正文 第9章 甜言美語(2)(1 / 3)

她話沒說完,符雲昌便打斷道:“我知道。”他皺著眉頭,一臉的懊惱沮喪,“我想了一夜,也隻能這樣了。輸贏什麼的,到時候再說。總之就這樣,我先進去了。”他說完,垂著頭往回走,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問她,“你這麼淋著行不行?要不要我替你拿把傘來?”

俞鶯巧望著他,也不知答什麼好。心頭,微微有些膽怯。她想了想,道:“符大哥,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上心?”

符雲昌聽她這麼問,竟是一驚。他有些無措,吞吐著道:“啊?這個……要我怎麼說呢?呃……硬要說的話,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好。”他暗暗壯了底氣,提高了音量,道,“反正,你做我的壓寨夫人就對了!”

“……”俞鶯巧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後,道,“符大哥的心意,鶯巧先謝過了。婚嫁之事,還要看比武招親。肖公子的確與此事無關,還請符寨主別再尋他麻煩了。”

符雲昌皺起眉頭,道:“誰要去搭理那個娘娘腔,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如此就好。”俞鶯巧笑了笑。

她一笑,符雲昌便也跟著笑了:“你高興就好。我去替你拿傘。”他說完,轉身輕快地跑回了屋裏。

俞鶯巧說不清自己的心情,也無心再看馬車,隻是默默站著。這時,嬌媚的笑聲在她身後響起,殷怡晴的嗓音帶著些許揶揄:“果然是段好姻緣。看來我倒是做了媒人了。”

俞鶯巧回頭,就見殷怡晴執傘站在馬車頂上,正含笑望著她。“殷姑娘說笑了。在下還有事在身,不多陪了。”

殷怡晴飛身下了馬車,擋在俞鶯巧身前,依舊笑道:“一句玩笑,妹妹就生氣了?”

“在下一介粗人,不敢高攀殷姑娘,‘妹妹’二字,實不敢當。”俞鶯巧抱拳道。

“看來不隻是剛才那句玩笑了。你是氣我引來符雲昌的事吧,可這究竟又有什麼好氣的?”殷怡晴笑道,“他來劫道,雖給你添了麻煩,但有我師弟在,又哪裏會讓你傷到分毫。事實不也如此麼?如今,受傷的是我師弟,他都不介意,你有什麼可氣的?你我數年交情,難道就為這點小事一筆勾銷麼?”

俞鶯巧道:“殷姑娘既然提起了,那索性把話說開吧。姑娘與肖公子之間的恩怨,在下不便過問。但姑娘以我設局,一番算計,又可曾顧念過你我數年的交情?”

“這話更有趣。若不是我設局算計,隻怕安遠鏢局到今日都還上下不寧。我不過趁著便宜,稍稍撩撥了一下罷了。”殷怡晴說著,眉宇間露出些許不屑,“要我說,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也太過虛偽。既然比武招親,願賭服輸,哪裏還有這般挑三揀四的?何不坦白承認,你打從心底裏就看不起符雲昌。你不甘心委身於綠林之輩,所以一心抗拒,更學武自保。而如今,你見他年少英俊,又是一片真心,就變了心思。我說出真相,你反倒埋怨我,是怕傷了他的心麼?嗬嗬,好難呀,我竟不知到底是拆散你們好,還是替你們做媒好呢?”

這番言語,犀利尖刻,句句都帶著刺。俞鶯巧卻也不爭論,隻道:“殷姑娘說得沒錯,我安遠鏢局身為正道,對符大哥的確諸多偏見。我此番學藝,也的確有違江湖道義。殷姑娘因此看低我,我無話可說。而殷姑娘所為,我也不敢苟同。既然你我都不認同對方,何苦還假情假意地說交情,倒不如從此陌路的好。”

這一席話,讓殷怡晴無言以對。

兩人之間,冷冷沉默。正當此時,符雲昌拿著傘小跑著出來,見了殷怡晴,他略有慍色,卻不發作。他站到俞鶯巧身邊,把傘撐開,道:“妹子,跟她有什麼好說的,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