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青一到派出所,就被所長叫去了辦公室。
“怎麼回事,一大早張局長就打電話過來,問我什麼事把劉富榮給扣了這麼久。”所長有些生氣的說道,畢竟一大早就被頂頭上司一頓臭罵,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蔣青青也知道叫她過來是什麼事,她直接把審訊紀錄放在了所長的桌子上,說:“您自己看看吧,就明白為什麼要扣他了。”
所長把東西拿過去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的心裏也清楚,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絕對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冷處理就完事了。易城的政商界直接,可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商會每年為政府貢獻大部分的稅收,平時也會定期的從經濟上支持政府工作,所以對於商會成員幹的那些事,基本上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碰到不懂事的警察給他們抓進來,上頭隨便發句話,也就把人給放了,沒有哪個警察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但是這一切,都僅限於那些可以壓的住的小事,在公安係統的眼中,有關人命的案子,必須要嚴查,這也是暴力機關的底線。
打人可以,隻要不出人命,怎麼定性還不是公安說了算,一旦弄出了人命,誰也救不了你。
所長滿頭黑線,看著蔣青青說:“我知道了,我先向上頭報告,上頭沒有指示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
蔣青青心裏明白,這一次誰也救不了劉富榮了,鐵證如山,這時候還有人敢保他,那就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此時,邱洪坐在辦公室裏,有些不知所措。
一夜之間,整個易城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易城商會裏地位僅次於自己的劉富榮被警察給抓了,過了這麼久還沒打聽出來是怎麼回事,邱洪也是十分著急。
過了一會,張局長的電話打了過來。
“張局,一大早就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查出來了嗎?”邱洪趕緊接起了電話。
“嗯,不過這事,恐怕不好辦了。”
“怎麼說?”邱洪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張局會這樣說。
“他沾的是命案,同夥已經招供了,證據也很確鑿,想翻身怕是有些困難了。”
“命案?同夥?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半年前給了手下那個五十萬,叫他殺了個人,現在刀疤全都捅出來了,關鍵是他手上還有證據,基本上坐實了劉富榮買凶殺人這件事。另外,他還抖出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這些事加一起,劉富榮想翻身,太難了。”
“謝謝張局,有什麼新情況請立即通知我。”
邱洪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臉色十分難看。
這時,他的內心已經不僅僅是詫異了,而是恐懼。
劉富榮的案子不會平白無故的被警察查出來,畢竟過去了這麼久,這易城敢這麼弄劉富榮的,邱洪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想到這些,陳魚躍的存在,足以讓邱洪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