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和黎紅酥這一唱一和的,一般人誰能受得了,照他們二人的修為,想做他們說的事情,完全不是什麼難事,雖然不會真的那樣做,但是拿來嚇唬人還是很有一套的。
黎紅酥和陳魚躍一起呆了這麼多年,陳魚躍一開口,她就明白了陳魚躍的意思,一唱一和,每說一句,那人心裏都要咯噔一下。
“大俠饒命,我也是逼不得已,被迫這麼做的啊。”那人終於繃不住了,再被陳魚躍這麼恐嚇下去,說不定真的會被嚇得尿了褲子。
陳魚躍自然不會做他說的那些事,但是聽的人可不這麼想,陳魚躍和黎紅酥說的有模有樣就跟真的似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那麼做。
“說吧,誰派你來的,來這什麼目的?”陳魚躍看這人服了軟,也就沒再嚇他。
“沒人派我來,是我自己誤闖了貴派的禁地,還請大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計較。”那人有些慫慫的說道。
陳魚躍笑了笑,看了看黎紅酥,黎紅酥也笑了笑。
“當我們好騙是吧,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魚躍說著就要拖著那人走。
“大俠,真沒騙你們,我就是想盜個墓,弄點東西賣錢,一路到了這裏,實在沒注意到這是你們門派的墓地,冒犯到了您千萬別跟我計較,下次我一定不敢了。”那人繼續苦苦哀求道。
“盜墓?咱們門派的墓裏可什麼陪葬品都沒有,你一個盜墓賊,連這個都沒弄清楚就來盜墓,不夠專業啊。”陳魚躍看著那人,也確實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我哪是專業的啊,但是我現在真的是缺錢救命,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哪想到誤闖了禁地。”那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陳魚躍看他這副模樣,也就稍微放鬆了警惕,鬆開了掐住脖子的手。
剛一鬆開,那人就趕緊捂住了脖子,被掐了一會,差點喘不過來氣。
“救命?救什麼命?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嗎,矯健的很呢。”陳魚躍接著問道。
“我叫徐淩,我還有個妹妹,我妹妹最近生了重病,我們從小相依為命,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她去死,為了救她的命,隻能出此下策了。”徐淩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生病了需要出來盜墓嗎?難道就沒有親戚朋友能借錢接濟一下,我看你這身手不像是普通人啊,修行之術你多少是懂一點的,怎麼會一點治病的錢都弄不到呢。”黎紅酥看著徐淩,接著問道。
“女俠說得是,修行之術我確實略知一二,那是從我父母那裏學來的,但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很多東西沒能傳授給我和妹妹,而我和妹妹一直無依無靠的,隻能相依為命。”說到這裏,徐淩的眼中還泛著些許淚光。
“你闖我門派禁地,本來不應該放過你的,但是我們肯定不能看著你繼續這麼盜別人的墓,有什麼問題要想著靠正道去解決,而不是通過這種邪門歪道,就算你把你妹妹治好了,你的心裏就真的能好受嗎?”陳魚躍看著徐淩,說道。
“被逼到了絕路,哪還管得了那麼多,能想到辦法就算個辦法,心裏過意不去,總比人都沒了強。”徐淩說道。
陳魚躍說這話確實有些太正義淩然了,陳魚躍從小畢竟是跟著師傅在一起,處處有師傅照顧著,又有門派庇護,真要說起來,還確實沒吃過什麼苦。
就算之前去易城,那也頂多算是曆練,還真沒碰上什麼真正解決不了的事情。但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像陳魚躍這般幸運的人呢,大多數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行的人,都會有自己的難處。
有多少人為了生活不得不低聲下氣,點頭哈腰的,陳魚躍就很少體會到這種事情,但是徐淩就能體會到,當你無依無靠的時候,就很能體會到生活的難處,那種碰上困難全部都靠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幫忙的感覺。
“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誰又會做這種勾當呢。”徐淩臉上寫的,全是無奈。
陳魚躍和黎紅酥對視了一眼,確認了一下眼神。
“既然這事我們碰到了,那也就沒有不管的道理,免得你下次又走錯了,闖到別人的禁地裏去了。”陳魚躍看著徐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