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裏爾回過頭看著顧城說：“隻有，你可以笑嗎？我不能笑嗎難道？”
顧城也沒話說了，他隻好問林裏爾：“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不會就是讓我來看這個的吧。”
林裏爾衝他翻了個白眼。轉身走進了屋子裏。
顧城跟了上去，說：“你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嗎？”
林裏爾順勢坐到沙發上，說：“我沒有什麼好跟你解釋的。打電話叫你來是想問你一下一些有關於我的記憶的事情。作為心理醫生的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除了作為心理醫生也作為你的朋友，在為你分析之前，我還是想了解一下，你和他是怎麼回事。”
“他？白起嗎？你現在已經變得這麼八卦嗎？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空調和暖氣壞了，他父親是物業的管理人員，今天物業人手不夠，他幫忙過來修一下，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好。我清楚了。”
顧城拿出包裏的筆記本和一支一看就知道用了有些日子了的鋼筆，坐到了林裏爾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她說：“你，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我不太確定，但是最近一看到白起，我就會想到一些，我好像並沒有記憶的事情。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我的記憶，但是畫麵都特別清晰就好像我經曆過一樣，而且會覺得這些事情特別熟悉。而且，看到別的人都不會有，隻有白起。”林裏爾麵對顧城的注視沒有半點別扭，就好像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她已經習慣了一樣。
“其實你母親已經警告過我很多次了，不能讓你再向我詢問一些以前的事了，你一定要這麼執著嗎？雖然我不知道你以前發生過什麼，我尊重你的選擇。既然這段記憶，你選擇了忘記它，那為什麼又要把它找回來呢？你的母親，也是為你好吧？”顧城，還是那樣看著林裏爾，他需要林裏爾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因為他還想陪在林裏爾身邊。
“顧城，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那個女人她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在我10歲那年就已經死。他不過是我父親喜歡的一個女人罷了，她雖然嫁進了我們家的家門，但我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做我們家的人，她不配讓我叫她母親，我會有今天，都是因為她。”林裏爾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顧城也知道自己又犯了錯，他不該說這麼多的。他走的林裏爾麵前，輕撫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林裏爾情緒慢慢的安緩了下來。她用她那已經發紅還掛著淚水的眼睛，看了一眼顧城，又把頭低下去說：“顧城對不起。我那天看到你回國了以後，我非常震驚。這一個月我對你的態度都非常的惡劣。希望你能原諒我。我隻是害怕我的事情會被別人知道。就像在美國的時候那樣，我不想再在別人的有色眼光下過日子，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我不想再經曆第三次。一而再再而三的經曆這種事情，隻會讓我，越來越覺得我真的是那樣。”她的淚水終於從她的眼角滑下，是的，也該哭出來了，堅強的撐了這麼久，她畢竟還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顧城看著哭泣的林裏爾一把把她挽進自己的懷裏想著。
看著在懷裏哭的小人兒，他的心也揪成一團。
“不用怕，不用怕，你還有我呢。”顧城發現，他一看到這個女孩哭，心裏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種想保護她的感覺。懷裏的這個小人兒看著那麼堅強，其實隻有他知道，她是那麼的脆弱。也是，在輿論下誰都不堪一擊。更何況是那種事情。
“這次，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哭吧，哭吧，哭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