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外麵已經變得漆黑,隻有我們的屋子裏麵顯示出的火光的通紅,整個小區在白天看起來的時候是如此的高檔繁華,但是在晚上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的光亮,不知道那些房子裏麵的人究竟是睡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胡麗娜一隻手抱著兒子,另外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那間屋子窗戶的隔欄,如果換做之前,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現在胡麗娜的額頭上出滿了汗水,可以看得出來,再多一分鍾他都撐不住了。
我咬著牙爬到了她的身邊,但是並沒有從他的懷裏把孩子接過來,生怕一個不小心我兒子會從這八樓掉下去,伸出腳踹開的那間房子的玻璃,也顧不得這間房子曾經發生過什麼,直接在背後托住胡麗娜,讓他和兒子快速的鑽了進去。
我和胖子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在這八樓總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走到了那間屋子裏麵的時候,被一陣陰冷瞬間的包圍了。
屋子裏麵很黑,已經很長時間空置了,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事,在房屋開門的那一刻,竟然讓我們感覺到了一陣的清涼,不知道是屋子裏麵的感覺還是因為通了風,我們並沒有聞到任何灰塵手傳來的味道,反而是覺得這個屋子裏麵,好像一直有人居住一樣。
胡麗娜不敢四處亂看,大概是失去了法力的緣故,他對於陌生的一切都是充滿了猜疑和抗拒,我和胖子讓他坐在靠窗邊的沙發上,如果一旦發生危險,有可能在這個地方是最容易逃脫的。
我們兩個人則緊貼在一起,慢慢的向著房間的各個角落走了過去。
這個房間和我們所住的那個房間的結構是一模一樣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有可能把這裏麵都看錯,因為房屋是精裝修的,如果自己家不在加以改裝的話,每一家看起來幾乎都差不多,這一家就是這樣,基礎的裝修沒有動過,其他的所有一切看起來,都和我們所住的那個房子,基本上是一模一樣。
我們從窗戶走進來的這間是臥室,和我們的臥室處在同一水平麵上,輕輕的推開門走了出去,外麵就應該是客廳,我和胖子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向著客廳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如果換做之前,我和胖子對於這個地方應該沒有太多的感覺,可是偏偏就巧於今天在花園裏麵聽到那個女人說起了這個房子的過去,房子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的過往,再加上這個地方曾經死過人,不免的讓我和胖子,多少都覺著心裏有些緊張。
當我們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客廳裏麵擺了很多還沒有畫完的油畫,想起了今天那個女人說,這個房間的男主人曾經是一個畫家,也許這些話就是他留下來的。
而在整個房間的正中央的花架上,畫著一個已經幾乎完成了的話,上麵所畫的就是一個非常可愛的男孩子,看起來年紀大概也是兩三歲的樣子。
胖子和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愣住了,我們兩個人竟然一時間同時感覺到不寒而栗,全部都停住了,腳步沒敢再繼續往前走。
胖子順手打開了客廳裏的燈,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但是眨巴了兩下又滅了,看起來應該是出於年久失修,所以燈泡已經不能用了。
“死胖子,咱們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不是辦法呀,看起來陰森詭異的,我覺得比盯著那個小男孩還恐怖,咱們想個辦法,直接從這個地方走了算了!”
我伸出胳膊手捅了一下胖子,他多少都感覺到有點無奈,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指了一下那扇門,我才發現門已經慢慢的變了顏色,大概是因為那個小男孩已經從我們家裏跑了出來。
“現在來不及了,如果想要從那個男孩的手心裏逃脫,我們就必須讓他找到一個讓他稱心如意的身體,可是現在這周圍除了你兒子以外,沒有其他的同齡孩子,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有的話,你舍得讓別的孩子替你兒子去死嗎?”
我不免的覺得有些著急,瞪著眼睛看著胖子,聲音略大一些的喊了出來。
“你說的這些不都是廢話嗎?那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你看那扇門已經發紅了,證明他現在已經找到了我們的位置,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直接進來的,剛才我們已經耗費了太多的體力,現在估計是抵擋不了多久了!”
看到我如此激動的樣子,胖子似乎也感覺到非常無奈,他轉頭看向客廳當中的那幅畫,在那幅畫的周圍,還散落了一些用於練習和擦拭用的廢報紙。
胖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快速的衝到了那些廢報紙的周圍蹲下,轉過頭來看著我,大聲的喊道。
“你當年跟黃伯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和他學過紮紙人,我們紮一個小紙人,說不定就可以把那個男嬰給騙過去,反正不管他信不信,我們總歸還是試一把吧!”
胖子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把那些報紙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我猶猶豫豫的蹲了下來,我的確跟黃伯學過這門手藝,但是學了不到三天的時間,而且期間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根本就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