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坐在他的麵前但是沒有說話,對方依舊是穩如泰山的樣子,可是他越是這個樣子,我心裏就越忐忑,不知道對方究竟來者何意又是來者何人呢?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於我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那麼清楚?還有如果你真的清楚的話,那你把這些東西說出來又究竟意在何處,是想幫我,還是想警告我?”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了,張口問了起來,對方看見我說話,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微笑,但是微小當中卻顯露出了一絲輕蔑,似乎是表示出了對我的不屑,可是我也知道我這樣的行為的確有一點點沒有出息,可是我自己無論怎麼樣都可以,但是他最後一句話提到了我的兒子,這點的確是戳中了我心底最軟的地方。
男人微微笑了笑,把身子往前傾了傾,用臉輕輕的貼著我,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鼻息處的呼吸,他就這樣跟我僵持著,似乎是想用這樣的方法打破我的心理防線,我一直努力保持冷靜,但是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這一點就告訴我,也許再這樣僵持下去,我真的會受不了。
不過還好,他最終還是開口說話了,可是這一說不要緊,我的心變得更加緊張了。
“我之前說的所有一切其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居然敢和馬家為敵,這才是最快會要掉你命的方式!”
我感覺整個人都瞬間冰凍了,我似乎都已經忘記了我的敵人是山本和馬春玲,但是無論跟我敵對的是誰會要掉我性命的人是誰,都不應該被我身邊的這個男人說出來,因為我並不認識他,而他也不應該認識我。
我感覺我的神經已經幾近崩潰,在這樣一個壓抑的車廂裏,我們兩個人這樣不易的對話,雖然很輕,但是畢竟周圍比我們說話更安靜,可是,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對我們說話提出質疑和反對呢?難道說他們真的聽不見,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話?”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全說對了對嗎?”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承認你說的所有一切都是對的,但是就算是你說對了又怎麼樣,這並不代表你有多厲害,隨便打聽一下都可以知道。”
我在心裏告訴我自己,無論對方出什麼招數,我都必須要保持冷靜,在現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我並不能確定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既然能把我了解的如此透徹,那就一定不是普通人,更何況我已經感覺出來,他身上的氣場很重,跟他硬碰硬我絕對得不到什麼好結果。
“口不對心這樣不好,緊張就說出來,我盡量的讓你保持輕鬆。”
我大口的喘著氣,牙齒咬得緊緊的,我不想再說任何話,因為我似乎已經明白,無論我說什麼他都已經有話等著我,我現在最想做的並不是知道他是誰,而是離開。
我沒有再說話,而他也沒有說,我們倆就這樣四目相對一直僵持著,耳邊轟隆隆的列車聲音忽然變得很大聲,其實我真的很想起身走開,但是我的心底裏有點害怕,我生怕我在背對著他的那一刻發生什麼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已經決定,我就要這樣坐著,一直等到這趟車開到終點站。
可是我終究還是睡著了,轟隆轟隆的車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當我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到站,身邊的乘客已經陸陸續續的在拿行李準備下車了,我猛的驚醒看向對麵,哪裏有什麼人,準確的說,是哪裏有什麼男人?對麵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周圍堆滿了他們的行李,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人做過,就不存在其他人離開的可能。
難道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是做夢嗎?
可是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會如此的真實,而他所說的一切,又是如此的準確呢?
廣播裏麵已經在催促大家準備下車了,我看了一下時間,列車並沒有晚點,如果我現在下車還能買到回程的票的話,那麼在今天晚上之前我應該能夠趕到家裏,來不及多想,更加無心去探究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真實我急匆匆的拿著行李下了車,一路小跑的趕到了售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