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本就是有心算無心,況且葛大友也不是泛泛之輩,兩人境界相同,可論到生死搏殺,終還是身為散修行者的葛大友更勝一籌。
紅姑子還有心要躲,可急切間葛大友哪裏會給她機會,這一到帶著無盡的殺機,直接將紅姑子劈成了兩半。
紅姑子用神識裹著金丹還想要逃走,可葛大友既然對她出手了,自然不會讓她有一絲的機會。
眼見得紅姑子裹著金丹要逃,葛大友張嘴噴出一道三味真火,隻見火光一閃間便將那要遁走的金丹裹起,被三味真火煆燒的紅姑子元神更是慘嚎起來。
“這!!”落在地上的謝雲前時還狼狽不堪,還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跌落下來的胖寶兒,可他此時卻楞住了,不是因為紅姑子被人剁了,而是這來者手段過於激烈,幾乎讓謝雲認為他是在殺人滅口。
也難怪謝雲會這樣想,因為葛大友上來未發一言便自出手,便是對自空中跌下的胖寶兒也不管不顧,這哪裏像是來救人的。
葛大友凝立空中還在不斷的吞吐著三味真火,他畢竟是個散修,沒有那種能收人神魂的法寶秘術,所以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滅殺紅姑子。
被三味真火包裹的紅姑子此時慘嚎不斷,當他看清出手之人是葛大友後,元神更是獰聲怒罵起來:“葛大友你敢對姑子我出手,今日便是我殞在這裏,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我主自然會為我出頭,你壞了我主的大事,他不會放過你的。”
謝雲隻聽了一句,便再也不敢聽下去了,這兩人明顯認識,而此時謝雲也認出了出手的葛大友就是城門洞裏的金丹之一,再一想到當時二人漠不關心的樣子,他心裏便是一緊。
“今日多些道友出手相助,這孩子需要馬上回城救治,在下就此別過。”言語未落,他人已經駕起飛劍衝出老遠了。
葛大友混的再不好也已經活了近千年了,如何不知道謝雲這小子聽出了味道,他知道這是紅姑子要借謝雲之手引開他,可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相信勞鴻震不會放謝雲入城的。
謝雲一陣疾馳眼看著城牆在望,卻心裏猛的一緊,他也想到了城門洞裏的第二人,有心避走它門,可自己的令牌還在那人手中,若是那人執意要對自己動手,怕是沒了令牌的他哪個城門也走不通。
金丹境與築基期,這是天差地別的兩個境界,若是放在他未出城前,他可能還不太把金丹這二字放在眼裏,可如今剛與紅姑子做過一場,他對金丹期的了解又多了一層。
金丹期的妖獸神智初開,也許還好對付,可金丹期的人卻是在這世上打滾了幾千年,怎麼可能是好相與的。
眼見得離城門越來越近,謝雲的心思也越來越亂。難道要放出神宮中的魔頭嗎?若是真的放出那魔頭,這小城今日怕是隻有自己一人能活,這絕不是他想要的。
此時勞鴻震滿臉陰沉的隱在門洞裏的陰暗處,他背在身後的手裏把玩著那枚朱雀令牌,撫在令牌上的手指不自覺的越來越用力。
他是在恨這多管閑事的少年,若是這拐子的事發了還好說,若是被查出了背後的真像,這天地再大也沒他容身之地,可若是不想危及自己,那就要讓那個少年永遠別回來。
可他剛想到這裏,便見遠處一個架劍的身影一搖三晃的猛向這邊衝來。勞鴻震此時此刻真的想罵娘了,葛大友難道是吃屎長大的,怎的讓這少年活著回來了,在這城門處人來人往的讓他如何出手。
想到這勞鴻震急忙飛身躍出城門洞,向謝雲迎去。可他還未等迎上近前便是一驚,隻見那架劍的少年渾身浴血,兩肋處更有殷紅不斷的湧出。
勞鴻震心裏一驚,後又一喜,不敢欣喜過後還是埋怨葛大友做事不利落,還是讓這少年逃了回來,想到這他暗中運轉真元便迎了上去,口中疾呼:“這是怎的了,道友怎麼受了如此重傷。”
謝雲此刻臉無血色,雙目無神,跌跌撞撞的踩著飛劍撞了過來,眼見麵前有人,連忙大呼道:“快去前邊救人,有魔修......”他話音未落便身子一歪,謝謝的跌下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