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沙漠裏其實是很危險的,而且危險無處不在,尤其是沙暴和流沙,遇見了真的會讓人感到絕望,還有那些沙漠裏的生物,想一想行軍蟻,那種一掃而過,遍地屍骨的場景,真的很可怕。
謝雨彤開始埋怨我有些掃興,本來挺好的旅行,被我這麼一說,感覺成了驚悚片了。
在一處高坡上,謝雨彤再次開始拍照,我拿出了來之前就準備好的望遠鏡,也打算欣賞一下沙漠,之前來的時候是為了救人,而且還是夜裏,根本顧不上去領略沙漠的景色,這次要好好的看一看。
猛然間,我看見遠處有兩輛車行駛了過去,這裏離公路很近,看來是剛從公路拐進去的,在沙漠邊緣地帶,大部分地方都可以過車,很結實,不過這兩輛車讓我心裏一動,那是衛古的車,而且看著他們開車的方向,似乎是早已計劃好的線路,更加奇怪的是,竟然不是那時候我告訴他的方位。
一下子我就想到了,劉三是衛古的人,而之前我去看見劉三和周白頭在一起,那也就是說,劉三是衛古的內應,而衛古之所以也來了,很明顯,是跟著周白頭他們來的。
可是,我明明給的周白頭線索是錯誤的,甚至方向上都有很大的偏差,而給衛古的是正確,那衛古為什麼沒有按照我給的線路去走呢,這裏麵一定有貓膩,他們在走一個明顯不是黑沙遺址的方位是為了什麼,我想不通。
這時候,我聽見謝雨彤喊我,聽到她竟然還要再深入,我立刻開始勸她不要再走了,這裏已經是沙漠的邊緣了,在走的話,就真的進入茫茫大漠了。
謝雨彤不開心的跟我說:“這裏天氣這麼好,哪會有你說的沙暴啊,走吧,沒事的,我們順著公路走就好,等沒了路,自然就不走了,行不?”
我被她纏的有些受不了,無奈隻能答應了她,見她一臉的興奮樣,也不好再去掃她興,不過卻暗暗決定,等下次停車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在開了。
車子繼續行駛,這裏的公路雖然說是公路,但並不是真的路,而是類似一條道一樣,兩邊都是小坡,聽江海說過,這裏以前要進行勘探,建立過供給站,後來計劃取消了,供給站也就停了,路就在也沒有修過,不過還是有一些遊客喜歡進去,久而久之就成了路。
這條路兩邊有些背風,路麵被長期過車壓的比較結實,感覺像是在走水泥路,很好開,當車開到了一定的位置上,我看見前方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沙子,心裏想了一下,估計是這段時間風比較大,將這條路給掩埋了,估計要等到明年遊客來的時候才會再清理,便停下了車。
不過謝雨彤卻讓我往左邊開,那裏看著走車問題不大,我無奈之下,一腳油門開了上去,這種車我在部隊裏經常開,比較熟悉,明白車子底下有一個四驅的懸掛,但是需要人下去手動掛上,才能有四驅。
我擔心會陷車,便下去將四驅懸掛掛上,繼續往前開,一陣陣的顛簸過後,又是一路平坦,不過我卻擠著方向,手裏的指北針也很正常,便不再擔心會迷路,說起來,這裏已經算是進入沙漠了,江海那時候告訴我,一般的遊客到了這裏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在往前走的話,就會出現不可預料的意外,如果帶了向導或導遊,他們一定不會讓遊客在繼續走的。
這一路上,謝雨彤拍了不少照片,我下了車後,拿出望遠鏡看著周圍的景色,不過卻發現沒什麼意思,這裏看周圍,都是一片黃沙,無邊無際的,根本沒有看頭,不過看著看著,卻讓我有些發愣起來,猛然發現,自己竟然開到了當時我們救援的路線上麵。
這裏簡直太像了,仔細想了一想,好像還真是,拿起望遠鏡趕緊再去仔細的看了一下,沒錯,我記得了,當時好像就是這裏,車子從路上拐了上來,走了沒多久,就發現了一個被掩埋進沙子裏的人,我想起來了,那個人跟著我們隨隊的醫生回了縣城,後來我回去後還打聽了一下,聽說是得了一種罕見的皮膚病,身上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潰爛,醫生都沒辦法,不過慶幸的是人還活著,隻是卻記不起來太多的東西,就像間接性失憶了一樣。
謝雨彤拍好照片後,問我在想什麼,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隻是想起了前段時間救人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轟隆的聲音,這個聲音,我一下子就聽了出來,是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