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後,我直接打了一輛車,那出租車司機一聽我要去的地方那麼遠,急忙搖頭說不去,我直接扔出來三百塊錢,問他走不走,最終那司機一咬牙,開了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給我送到了昌圖縣。
下了車後,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二大爺家,這都快半夜了,我知道二大爺已經睡了,不過他家裏常年就他自己,我大娘和堂姐在省城,平時隻有他一個人住在這,直接敲響了房門。
二大爺開門後,見到我首先是愣了愣,接著就是埋怨,不是埋怨我這麼大晚上的敲門,而是埋怨我這一走就是這麼久,而且還總失去聯係。
我看的出來,他老人家是真擔心了,便笑著說沒事,本來我是打算將這次的經曆都說給他聽的,不過後來一想,還是算了,畢竟他老人家現在生活的很安逸,我不想讓這些複雜的事情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告訴他忘帶家裏鑰匙了,來這裏住一晚上,二大爺給我做了點現成吃的,吃飯時候,他問我道:
“工作怎麼樣了,還有,江大嘴那王八蛋沒忽悠你吧,收東西給了你多少錢?要是敢忽悠你,看我不弄死他。”
我笑著搖了搖頭,告訴二大爺,江大嘴很公道,價錢不錯,但沒說那麼多,隻是說二十萬,不過在京城置辦了套房子,準備這邊工作不行的話,就去京城做點生意。
二大爺聽我這麼一說,似乎鬆了一口氣,自己坐在那想了半天,後來回屋裏拿出了一張存折,遞給了我,告訴我說道:
“這是上次衛古給的二十萬,那時候你有工作,是幹部,錢多了怕你有麻煩,現在你無官一身輕,拿著吧,本來就是你的,不過之前你拿走了兩萬,這裏還有十八萬,以後做生意用的著,你那工作,不行就算了,現在這社會,有錢才是真,什麼權,什麼勢,都是扯淡,對吧?”
我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二大爺在我身旁不停的安慰,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親情感,一直不斷的點頭,表示他說的對。
忽然感覺到,這次自己回家,就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一樣,有點像是回來安排家裏事似的,還好像,自己這次回來後,以後很難再次回來,心裏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帶著這種情緒,我第二天去見了自己的父母,他們老兩口對我的工作十分的上心,不停的問我怎麼樣了,我怕他們在瞎想,就告訴他們給辭掉了,準備去做生意,又將二大爺勸我的話重複了一遍說與他們聽。
不過老人家嘛,自然還是覺得有工作踏實,有個幹部身份才是真的,我看的出來他們十分的上火,我將早就準備好的八萬塊錢遞給了他們,家裏就我一個孩子,他們也用不著存錢,這筆錢足夠老兩口生活的了,給太多了反倒怕他們擔心受怕。
老兩口最終還是有些被說服了,不管怎麼說,沒了權,來了錢,也算是種安慰,也就暫時不再多說了。
在家裏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又回到了縣城,準備去見見張局,這一次好好的問問,如果還是模淩兩可的話,那我幹脆辭職好了,本來也有這個打算,現在自己的心態真的是徹底改變了,這個世道,有錢其實更加的自在,反倒是沒了那種束縛。
不過當我踏進公安局的時候,發現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怪,我跟他們打招呼,他們也沒什麼太大反應,隻是應付一下。
剛要上樓,我就看見了李建國,我知道他現在是代理刑警大隊長,跟他打了個招呼,李建國看見我後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小心的看了眼四周後,遞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跟他來。
我有些好奇,怎麼現在整的這麼神秘了,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李建國將我領進了一間小庫房,這裏是放桌椅板凳的屋子,他將門關上後,第一句話問我道:
“你怎麼回來了?”
我當時就愣住了,本來我還想問他為什麼不去辦公室,還搞得這麼神秘,現在他竟然問我怎麼回來了,我有些糊塗,便說道:“來看看工作的事情,怎麼了?難道停職就不能回來嗎?”
李建國聽我半開玩笑的話,有些氣惱的告訴我說:“當時,我就告訴你了,別攙和那件案子,你不聽吧,我可是得到了消息,好像你被起訴了,不過現在還沒公開,我一哥們在法院裏麵當幹部,他跟我說的,好像看見了針對你的起訴書,你現在可得小心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