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嘴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價格可以,既然他說行,那我肯定也沒意見了,那宋助理辦事效率也快,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人提著一個箱子敲開了包間門,裏麵正好的四十二萬。
江大嘴這人不虧是個商人,而且做事比較讓人說信服,直接當著宋助理和我的麵,拿走了自己那份提成,四十萬拿走百分之十,四萬塊錢,我和六子還有三十八萬,而且這錢江大嘴也幫我們洗白了,也就是說,這錢現在是正規來路,四萬塊果然不白花。
一張收據證明這錢是正規來路,花的也踏實,不怕人查出來,至於收據上麵寫著的,也是我和六子幫江大嘴做中間商,進貨出貨得到的利潤,具體賬麵怎麼做,那是江大嘴的事情了。
這筆錢到手,六子非要勸我在京城買套房子,他執意的很,說我不買房子,他就不要他的那份錢,我拗不過他,隻能花了十五萬買了一套房子,和他家離的很近。
手裏剩下了四十萬,我和六子一人留了二十萬塊錢,這下子更寬裕了,吃飯的時候,六子問我:
“班長,你說要不咱就不上班了,幹脆盜墓得了,這他娘的來錢太快了。”
我見他說的興起,急忙打斷了他的話,看了看周圍,六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說話聲音有些大了。
回到酒店後,我躺在床上,想著六子對我說的話,又想了想自己的前景,有些糾結,現在這個時代,越來越向錢看齊了,掙工資的話雖然穩定踏實,但有時候又會不小心犯錯,掙得也不多,可是下海經商我又沒經驗,還有那麼一些不甘心,在部隊熬了那麼多年,當了個副營長,退伍後回到家當了幹部,一切來的其實都不容易,就這樣放棄,委實不甘心。
就在這時,我聽見敲門聲,打開門是六子的,他一臉著急的拽著我出去,我問他怎麼了,他告訴我,剛剛他出去買煙,在樓下發生了車禍,撞死了一個人。
我說道:“車禍撞死人了,你著什麼急?你認識啊?”
六子一邊拽著我下樓,一邊對我說道:“你猜是誰?他嗎的趙小二!”
趙小二?我愣了一下,怎麼會是趙小二呢,這小子不是消失了嗎,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跟著六子下樓。
到了樓下,果然,那裏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我和六子擠了進去後,聽見邊上有人說道:
“真慘啊,這誰這麼缺德啊,撞了人就跑了。”
我一看地上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果然是趙小二,雖然他臉上都是血,但我是能認出來的,不大一會,就有警察過來疏導交通,一邊的圍觀群眾也都被疏散了,我和六子站在警戒線外麵,看著躺在血泊中的趙小二,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難道,真的像我想的那樣,趙小二是因為跟蹤我們的原因,被人害了?很有這個可能,我前幾天和六子分析的時候,我就覺得,如果我是他的雇主,知道他跟蹤被我們發現了,還配合我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隻是沒想到他背後的人做的這麼狠,直接就要了趙小二的命。
事情開始變得複雜了,我意識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僅僅隻是暴露了跟蹤,就害死了那個跟蹤的人,可想而知,我和六子已經被人盯的死死的,而且盯著我們的人還很看重我們的蹤跡。
六子問我怎麼辦,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心裏覺得我們兩人很危險,領著六子回到了酒店,剛準備坐下來好好分析下這件事情,腰裏的BB機就響了起來,因為有錢了,我和六子一人買了一台BB機,可暫時知道這個傳呼號的隻有一個人,就是昨天剛剛分開的江大嘴。
酒店內的座機隻能撥打市內,正好給江大嘴回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接通後,江大嘴先是隨便問了問玩的怎麼樣,嘮了一會,江大嘴猶豫了一下,問我道:
“你跟你江叔我說實話,你們兩個小子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他這麼一說,讓我一下子愣了一下,緊接著問他為什麼這麼說,那邊的江大嘴告訴我,有人在查我們,上次出手的那個青銅硯台現在又被另一人買走了,而且是高價,原買主就給轉手了,可是對方拿到東西後沒幾天就找上了江大嘴,問東西是誰的。
行裏有行裏的規矩,對方也隻是詢問,並沒有非要得到答案的意思,不過還是讓江大嘴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