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我實在是閑得發慌,便準備去市局找鄭隊,如果實在沒別的事情,我就準備回去了,這種日子實在是沒什麼意思,我本來就不是一個閑得住的人。
到了鄭隊的辦公室後,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鄭隊似乎考慮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在等兩天,兩天後你就能回去了。”
為什麼是兩天,而且鄭隊的語氣很認真,好像兩天後就肯定能結案似的,而且還不需要我去參加,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用參加,這算是好事嗎?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破獲一起省廳督辦的大案。
剛回到招待所,我就接到了前台傳過來的電話,是張局的,電話那邊他的心情很好,語氣輕鬆的說讓我在消停呆兩天,兩天後回來給我發獎金。
我放下電話後,更覺得莫名其妙了,又是兩天,我實在是憋得難受,決定出去走走,反正現在沒什麼事情做。
剛一出門,就正好碰見了那天開車拉我去人武部的那個小姑娘,我隻知道姓鄭,很湊巧,小姑娘正好事來找我的。
還沒等我打招呼呢,她就急忙說道:“高隊長,剛剛審訊室那邊有緊急情況,鄭隊讓我們過去”
我一聽緊急倆字,就急忙跟她上了車,上車後,她告訴我說,審訊室那邊說韓寶精神出現異常,估計是瘋了,讓我們帶去市精神病院。
瘋了?這我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畢竟從抓他到現在,這人精神就一直不太好,隻不過我總是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在路上的時候,我又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原來所謂的市局專案組其實根本沒有支起來,整個組就三個人,鄭隊是組長,我是副組長,旁邊開車的這小姑娘是組員,整的我一陣尷尬。
看來市裏麵壓根就沒重視這件事情,可為什麼一開始場麵弄的那麼大呢,還是後來出了什麼問題,不過這都不是我一個縣刑警隊長這種小人物能知道的了。
到了審訊室,見到了那姓柳的專家,很牛的一個人,見到我們連招呼都沒打一個,指了指審訊室裏麵的韓寶,說道:“他得了精神病,送去醫院吧。”
“案子審完了嗎?”我問道
他瞅了我一眼,也沒多說什麼,隻說道:“這你就別管了,從現在開始,送去醫院,就沒你們什麼事情了”
這人也太能裝了,不就是一個博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幹脆也沒搭理他,直接進了審訊室,裏麵一個人沒有,隻有韓寶一個,不過現在怎麼看,我都覺得這人應該沒什麼問題,不說話就是精神病麼。
拿著手銬將韓寶拷上後,拽著起來,他也沒有反抗,害的我白白擔心了一下,一切都很順利,一直到上了車後,我押著韓寶坐在了後座上,車啟動後,我才發現,原來韓寶嘴裏麵一直嘀咕著一堆話,我聽不太清,靠近後,才感覺那是一個字“圖”。
又是圖?什麼圖,我對圖字實在是太敏感了,問了他兩句,他也沒有說,到了精神病院後,市局已經打過了招呼,直接給領到了病房,小姑娘問我現在回去不,我回頭看了一眼,正被醫生檢查的韓寶,不知為什麼,就是想留下來一會,便讓她自己先開車回去,我一會打車或者做公交回去。
小姑娘沒想那麼多,笑著說道:“行,要是沒車給局裏打電話,我來接你。”
醫生檢查完後就都走了,我看著醫生的表情,似乎一切隻是形式,看著坐在病床上的韓寶,做到他床邊上的凳子後,又問了一句:“到底是什麼圖?”
他沒說話,我忽然腦子一轉,隨口說道:“你知道尋龍圖嗎?”
我隨口的一句話,簡單的三個字,竟然讓韓寶的表情忽然變了,變的特別奇怪,有猙獰,有悲傷,還有……恐懼。
他果然知道,難道他嘴裏麵說的圖,真的是尋龍圖?衛古和李教授不是都說世界上知道的這個東西的人不超過十個,他一個盜墓賊怎麼會知道呢。
我心裏十分的不解,繼續問他知不知道,韓寶低著頭,一句話不說,就在我覺得沒什麼必要在問下去的時候,他忽然轉頭對著我詭異的一笑。
隨後,他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圖……會……死……人的”
什麼會死人,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除了那笑容十分的奇怪以外,眼前這人真的瘋了嗎?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盯著他的眼睛,繼續問道:
“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