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看樣子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都十分的好奇,再說了,我們拿這個圖找人谘詢也就權當個娛樂,也不算什麼,就算別人問起東西哪來的,就告訴他們撿來的,大不了告訴別人是在黃河那邊撿的,隨他們去找。
那破地方除了凶險詭異以外,我還真沒見到有什麼古董寶藏什麼的,黑煞倒是有一大堆,不知道逮住幾個活的能不能賣掉。
第二天,我們兩人打了個車,去了北大校園,按照信中的地址,找到了那個老教授的辦公室,開門的是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人,帶著眼鏡,但保養似乎挺好的,人的精氣神很足,看著也很和藹,而且一打眼就能看出是一個學問很高的人。
當我們說明來意後,老教授立馬更加熱情了起來,給我們親自沏了壺茶,我急忙自己端了過來,說了聲謝謝。
寒暄了幾句,老教授得知我們兩人都是警察後,更加和藹了起來,直說:“還是黨員幹部好啊,覺悟高,支持祖國的文化事業。”
我一看老教授這話越來越偏,而且有點不對,難不成把我們當成獻寶的人了?便急忙說道:
“教授您先別誇我們,是這樣的,那東西呢,不在我這,我也隻是見過,順手拍了兩張照片,閑暇的時候,自己研究著玩。”
老教授一聽,急忙問道:“那東西在哪?”
“這個真對不住,東西真不在我這,但我不好去說,是我一個朋友的。”
老教授估計活了這麼大歲數了,而且能在北大當教授,人自然也是精明的很,估計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又笑了起來:
“不妨事,不妨事,有照片也行啊,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讓你那朋友將東西交給我,算我個人收購。”
我自然也不傻,聽的出來,而且我也了解過,這類東西,如果上交國家的話,估計一分錢沒有,然後給你個獎狀錦旗什麼的,我聽我二大爺說過,有個老人,家裏有個祖傳的寶物,有人花一百萬沒賣,最後上交了博物館,結果給了二千塊錢和一麵錦旗打發了事,更有人連獎金都沒有,幾個領導表揚幾句,發一個獎狀,完事了。
這老教授的意思是他個人收購,那就是說如果給他的話,他願意花錢去買,也不知道這老教授是不是真那麼有錢,不過東西真不在我這,我心裏知道的,二大爺那性格,估計也不會讓我賣掉。
見我沒有說什麼,那老教授看了看表,說道:“正好我沒有課,我們出去找個地方探討一下吧,怎麼樣?”
我笑著點頭說好,心裏還嘀咕呢,跟我倆探討學問,六子初中沒畢業,我比他強,上過高中,去過軍校培訓,我倆加一塊也跟你探討不了啥的。
說是那麼說,但做事不能那樣,畢竟人家老教授挺熱情的,帶著我們兩人在附近一家茶館裏坐了下來,要了一壺茶。
六子小聲對我說:“這老教授真摳門,我以為請咱倆吃飯呢,鬧了半天來喝茶的,這大中午了,喝茶也不頂餓啊。”
我用胳膊懟了他一下,讓他少說話,怪沒禮貌的,接著,老教授便說起了我給他的那張照片,道:
“小高,你給我的那張照片,確實是水書,而且是很高深的一種文字”
我用嘴抿了一口茶,說道:“是不是古體黑書?”
我這麼一說,老教授竟然非常吃驚了起來,而且看那樣子甚至有點震驚的意思,道:
“哎呀,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知道古體黑書,厲害厲害,恕我眼拙,小高你還對水族文化有這麼深的研究啊,這黑書好理解,而古體黑書,整個中國都不一定有多少人知道。”
我心裏嘿嘿一樂,反正也沒什麼事情,看到六子也挺吃驚的看著我,心裏更加得意,尋思著,裝一裝也沒什麼,就又說道:
“這是水族文化的古老形態一種文字,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不過還是研究過一點點的,不知道教授您對這圖有什麼見解呢?”
“見解?不不不,這圖你還是不要去打聽了,這個很複雜,研究古文字就好,圖你就不要研究了,深奧不說,而且還有麻煩”
老教授喝著茶,表情略有些嚴肅,六子在一旁都聽傻了,也沒說話,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
“尋龍圖?”
“噗”老教授很沒有形象的嗆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