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那燈光離我如此之近的時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大口的呼了下氣後,整個身體就像鬆了氣的皮球一樣,栽倒在了地上。
用力的喊了兩嗓子後,看到有人從屋子裏麵出來了,我也就踏踏實實的閉上了眼睛,實在是太困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張火炕上,身上的濕衣服也被扒了個幹淨,赤裸的在一個暖和的被窩裏,也沒有多考慮有沒有不好意思,不過頭確實不那麼暈了,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天是亮著的,躺在這裏,我忽然感到一陣陣的安全感和踏實感,心想,以後再也不要去那種既危險又邪門的地方了,何苦呢,真是圖個啥。
咳嗽了兩聲後感覺一陣陣的口渴,棉布門簾子被掀開,我轉頭看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後麵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兩人看我醒來,都笑了起來,那大爺笑嗬嗬的問道:
“是不是渴了,山子去倒點熱水,鍋裏有粥一會喝一點”
老大爺滿臉絡腮胡子,但笑起來顯得很和藹,他讓一旁叫山子的小夥子去給我倒水,又用手摸了一下土炕說道:“嗯,還行,夠熱乎”
“謝謝你們救了我。”我有些虛弱的說了一聲,這時候山子走了過來,將一晚熱水送到我的嘴邊,我急忙起身用手接了過來,一點點的喝下,熱水下肚,感到一陣陣的舒服。
“謝什麼,你昨晚上燒的可不清,還好,我這有退燒藥,不過我覺得那玩意兒不好用,給你吃了後,我又弄了點自己采的草藥,那才好使呢,這是山子我兒子,對了,你衣服都幹了,兒媳婦幫你收拾好了,包在那,對了,昨天脫你衣服時看到了你的證件,被水泡了,不過還好能看清,你是複原軍人,還是軍官,厲害”
老人說了半天話,我幹笑了幾聲後,也跟著回答了幾句,隻是聽到我衣服被他兒媳婦收拾好後,一想到裏麵有內褲,就覺得一陣陣不好意思,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沒什麼,倒是我自己太在意了。
山子也笑嗬嗬的說:“本來是打算給治安員打電話的,可後來看到你的證件,知道你是解放軍軍官,俺爹就說肯定不是壞人,先救人在說,對了,我去給你盛粥”
聊了一會後,我知道了,這林業站住著一家四口,老爺子和他兒子是護林員,平時護林種地,兒媳婦領著孩子在鎮上讀書,現在孩子放假一家四口都在。
可以說,這一家四口都是老實人,尤其是老爺子,五十多歲看著很壯,屋子裏麵還有一把獵槍和一把錚亮的腰刀,都是林場必備的物品,這老爺子年輕時也是軍人,還上過戰場受過傷,現在腿裏還有子彈。
對於這種老軍人,我格外的尊重,我也上過戰場,兩個人聊起來特別投緣,聽說我退伍前是副營長,更加的拉著我嘮著沒完。
期間我也告訴他們,我是來這邊遊玩的,以前在這駐紮過,幫跟放牛老漢的話又說了一遍,告訴他們,一不小心落了水,還發燒迷了路才會這樣。
對於我這種退役軍官,這老爺子竟然完全相信,一點也沒問別的,非要讓我住兩天養好後,他開拖拉機送我去鎮裏坐車,人特別熱情,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撒了謊。
隻是我知道的事情,是真的不能說出去,說出去太驚世駭俗,而且也不一定會有人信,而最近的我也想了很多,這些東西,我察覺到,有人並不想讓這裏的一切被公布出去,故意的去隱藏了起來。
這人是誰,或者說這個組織是什麼,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一定很龐大,龐大到可怕。
在護林站住了兩天,身體恢複到了正常,這一家四口非常的熱情,人也好,住的倒是比較開心,尤其是我那精準的槍法,被大爺十分稱讚,最後一天晚上,我親自打了兩隻野兔,兩隻野雞大家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喝了點酒後,第二天,我就坐著大爺的拖拉機去了鎮裏。
在鎮上等到了客車,走之前,大爺還一再囑咐我,有空一定要在過來玩,我當然是答應的,如果真的有機會,我肯定會再來的,隻不過,不是去那裏,想著想著,我又拿出了那個像瓦狀一樣的竹片,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圖,帶著一股古老而又神秘的色彩,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