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老漢一聽我熟悉這邊環境,以為我是這邊的本地人呢,我笑著走了過去,掏出跟煙遞給他,誰知這老漢不要,自己從兜裏掏出一張小白紙,倒了點煙葉卷了起來叼在嘴裏,道:
“你那煙沒勁不好抽,要不你試試我這個?”
看這老漢的模樣,倒是挺和藹的,還挺熱情,估計也是自己放了半天牛可算是看到個人,還穿著軍裝,於是聊著聊著就熱情了起來。
那大黑狗見我和老漢嘮著開心,也不在衝我呲牙咧嘴了,我摸了摸幾下狗,便打聽起來當年那座小廟,告訴老漢我是複原軍人,以前在這邊駐紮過,這次複原前想回來看一看在走。
那老漢一聽我這麼說,立馬又熱情了起來,對我說:“我知道,我知道,我記得你們,我老漢打小在這邊過活,放牛放了四十多年,那時候我還給你們部隊送過牛肉呐”
這麼一嘮,我們更是來了話題,隨後我又接過老漢遞過來的卷煙,抽了兩口直咳嗽,於是聊著聊著,就問他這座小廟的事情。
誰知我剛一提小廟,那老漢就急忙打住了我的話,左右望了望,小聲的對我說:“小夥子,可別大聲說,這都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我一聽這老漢的話,他果然知道一些,於是便來了興趣,急忙聽他說道:
“得有四五年了,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那時候我放牛都不讓從這邊過,有警察在這邊,還有不少穿西服的,他們說這邊被國家征用了,想去柳下河得繞路,別看老漢我沒文化,可黨的工作得支持啊,於是就繞路去柳下河。”
老漢抽了口煙,似乎是開始回想起當年事,眼神一眯繼續道:“有一天晚上忽然下大雨了,牛嗷嗷叫喚,我趕緊趕牛回家,可是繞路太遠,我一琢磨,隻是臨時走一下近路,領導應該不能說我啥吧,就帶著狗趕著牛抄近路走,走著走著,你猜我看見啥了?”
說著那老漢似乎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來了,我急忙問是啥,他將聲音又小了幾分,道:
“就在我看見小廟的時候,忽然就看見小廟塌了,轟的一下子,這還不可怕,就聽見好多人叫喊聲,緊接著,就看見一條水龍順著小廟噴了上來,說是水龍其實就是一個水柱,那水柱太大了,跟龍一樣,興許就是龍呢,估計那廟是龍王爺的廟,領導們觸怒了龍王爺把這廟毀了呢”
我聽著好笑,心想,有可能是地下水湧出來了呢,當時雨大,這老漢沒準是看錯了,接著聽他講:
“當時天都變了顏色,暴雨天出現了火燒雲,這地方全是紅色,嚇壞我了,就像地獄一樣,甚至甚至還有打槍聲,牛嚇的到處跑,我拚了命的趕著牛,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整的,稀裏糊塗的竟然到家了,嚇得我兩天沒出門,後來我悄悄的又去了那邊,誰知那裏依舊被封著。
好像去了好多人,連村書記都不讓靠近不許打聽,我打那以後得有半年沒敢去那邊,有一回牛丟了,我又去了一趟,就發現這小廟沒了,成了現在這樣子,也沒人封著這裏,這幾年也沒出現過那事,時間長了,我又敢走這裏了,畢竟這裏離家近。”
我聽完老漢這麼一說,頓時心裏有了底,或許當時的事情是個比較保密的研究,畢竟這幾年我也當上了副營長好多事情也知道了不少,接觸的層麵不一樣了,了解的事情也就不一樣了。
這裏應該是研究完或者說是因為我不知道的原因研究終止後,高層領導下的命令讓這裏消失,於是,這裏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這麼一琢磨,我還真沒什麼辦法了,正準備站起身跟著老漢一起往回走,打算住一晚就回家的,正要抬腳的時候,那老漢忽然又說了一句:
“你說怪不怪,從那以後,柳下河上遊總會飄出幾件白碎布,每天我放牛的時候,都能看見幾件白布飄出來,我還撈上來過呢,這布有點像衣服,也不知道誰家扔的,怪可惜的,天天這麼多白布。”
我一聽,心裏咯噔一下,白布?在一細問,馬上聯想到了那些白衣女屍,不過我肯定不能說出來,不管別的,我還怕嚇到這大爺呢,估計要是他知道這是屍體穿的,不得嚇出個心髒病?
不過他說的上遊,讓我忽然想到了些什麼,腦子一轉,馬上一個猜想從我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