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忽然泛起了白色,那是一個一個的白色身軀慢慢漂浮了起來,是那些白衣死屍!
就在這時,我看見六子好像瘋了一樣的,一腳將張教授踢到在地,竟然舉起了槍,我急忙大喊道:“六子,別開槍,這老頭瘋了,但別忘了我們的身份!”
沒等我說完,大牛忽然捂住胸口,大喊道:“疼!太他娘的疼了!”
二班長急忙扶住要倒下去的大牛,問他有沒有事,大牛隻是叫著:“疼,太疼了!疼死老子了!”
那邊的槍聲響起,我一看之下,心血都滴了下來,六子竟然開槍了,可是仔細一看又不對,那老教授竟然還往河裏爬去,而六子的槍口對準的也不是老教授,而是,而是河裏麵。
“班長!這些死屍活了!”
大驚之下,我急忙端起了槍口,而大牛這時候,忽然撕開了衣服,一邊大喊這疼,一邊用拳頭捶著胸口,那痛苦的表情,可能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我死死的抓著大牛的手,讓他忍住,一邊看著他的胸前,那胸前的黑色印記已經變成了綠色,而且越來越亮,隨之而來的是,他的胸膛,開始腐爛。
我咬著牙,讓大牛忍住,可是我又沒有辦法,急的已經掉下了眼淚。
“大牛,你忍住,我們馬上就離開這,找醫生!忍住啊!”
一邊說著,一邊喊道:“六子,趕緊找路!大牛不行了”
而這時候的六子,一邊開槍一邊喊道:“班長,太多了!太他嗎多了!”
我也知道,現在的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出去,看著大牛那痛苦的樣子,還有他胸膛那一點一點的開始腐爛,我甚至看見了他的肋骨。
心裏像是滴血一樣,這幾年來,我在部隊,早就把大牛和六子當成了自己的弟弟,雖然訓斥的比較對,但平常我對他們絕對算是照顧有加,而他們對我也像是一個大哥一樣,此時看見大牛的樣子,我眼眶裏迸出了淚水,感覺心都在絞痛。
這時候,抱著大牛的二班長忽然鬆了手,我抬頭一看,他竟然舉起了槍對著上空喊道:“小心老高!”
隻見上空的那些綠色開始像下雨一樣的落了下來,同時也照亮了這裏,我看清了,這裏就像是一個廣場一樣,而我們的所在地,更是中央位置,旁邊的階梯很高,上麵是什麼,我看不清,這裏,好像是一個祭祀的地方。
二班長開始開槍射著那些綠色光點,可我知道,這些根本都不管用,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另一邊,響起了爆炸聲,那是手雷的聲音,是六子,他拉響了手雷。
這時的我,已經不再鎮定,緊握著大牛的手,看著大牛那疼痛的有些猙獰的臉龐,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聽到,大牛好像是從牙縫裏迸出了一句話,那是:
“班長,給我給我一槍吧!”
我眼眶裏的淚水不斷的落了下來,心中不忍之下,可是,手卻慢慢的移動到了槍的扳機之上,實在不忍心看見大牛的痛苦,我實在不敢想象這種痛苦,咬著嘴唇,感覺著一股腥甜味,遲遲下不定決心,而此時,周圍的槍聲越來越密集。
忽然,眼前一陣綠芒,然後整個身體不受我控製的麻在了那裏,我打過麻藥,知道那種感覺,和現在一樣,感覺鼻子裏,耳朵裏,好像不斷的有東西湧入,
隨著那些東西的湧入,我整個人的頭都要炸了開來,那種感覺,讓我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見二班長也和我一樣,而大牛,好像閉上了眼睛,忽然喉嚨裏控製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啊!”的聲音。
手努力的動了一下,漸漸的緩過了那股麻勁,一點一點的摸到了腰間的手雷,同時也看清了那綠色的光點,這是一種小蟲子,有點像是螢火蟲。
摸到手雷的時候,我心裏忽然輕鬆了起來,就這樣結束吧。
正當我渾身鬆下來的時候,眼前,竟然看見了一個身穿軍裝的人,模糊的雙眼看不清那人的臉,隻是那身軍裝太熟悉了。
我努力的想開口喊:“同誌!救救我們!”
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整個身體又開始不受我的控製了,就當我不知怎麼辦才好的時候。
我模糊的看見,那人舉起了手裏的槍,而槍口,竟然是我。
他是誰?他要幹什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來救我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