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逍遙猴兒謝皇上老叔重賞。”朱文羽仍是嘻笑道。
“嗬嗬嗬嗬,先別得意,朕告訴你,你還得替朕辦件事,辦完了,朕風風光光地把唐姑娘送到你府上,你要辦得好了,朕親自送親到你府上!怎麼樣啊?”朱元璋突地笑容一斂,嘴裏雖仍說笑,但臉上已再無一絲笑容,隻盯著朱文羽道。
“微臣領旨,謝皇上,但不知萬歲爺有什麼旨意?”朱文羽心中湧起一絲不祥之感,小心問道。
“聽何文燦說,你現在是拜在張無忌門下?”
“回皇上,正是,張無忌正是小猴兒恩師。”
“你知道張無忌是什麼人嗎?”
“這……聽說原來是明教教主。”朱文羽不知朱元璋問這個幹嘛,半天憋出來一句。
“明教是什麼教,你可又知道?”
“這……還請皇上老叔指點。”
“也難怪你不懂,畢竟還小,這都是大明建朝之時的事了。”朱元璋歎口氣道:“明教原本是西域的一個幫派,前朝末年,中原義軍群起,明教也是其中一支,而且十分興旺,後來連朕和徐達常遇春等都入了教,也隻是為了有個相互呼應,畢竟那時韃子勢大,各路義軍若不互相呼應支援,恐怕難擋韃子的官軍。”
朱文羽靜聽不語。
“後來朕滅了陳友諒和張士誠,打下江山,建了大明王朝,朕發現明教已是變質,其間交雜了不少不法之徒,且和四處盜匪勾結,徒然禍亂百姓,便下旨取締了明教,明教總壇複歸西域,大明境內再無明教之亂。至於明教教主張無忌,先前朕也要稱呼他一聲教主,但後來竟成了各地盜匪的賊首,意圖勾結暴徒亂匪,為禍中原,經朕加派徐達率官軍討伐,方才將明教的氣焰打了下去,四下流散,張無忌也遠走荒山,隱居起來,中原再無明教之亂。朕念當年一同征討韃子的情份,未對他過於相逼,隻是下旨令其終生隱居,不得再出荒山,朕自可放他一馬,哪知他隱居近二十年後,最終還是不甘蟄伏,私自出山。”
朱文羽目瞪口呆,
“此事已是過去近二十年。”朱元璋歎口氣續道:“那賊首張無忌武功極高,明教勢力又大,當年若不是魏國公拚死相爭,大明鐵騎將士用命,還真難得將其逼入荒山。此次久伏而出,必定所謀者大,碰上你小猴兒,欺你年幼無知,騙得你信任,將你收入門下,實是居心叵測之極。”
朱文羽仍是怔在那裏,一時說不出話來:“那皇上……”
“張無忌此出,乃是大明朝廷之危,大明百姓之危,若是任他橫行,隻怕比天衣盟之禍更甚。故而此害必除,此禍必止,須得想辦法撲滅此獠,方能保大明平安。隻是那張無忌武功非同小可,朕想來想去,滿朝文武之中,也隻有你朱文羽能擔此大任,一是你武功不弱,二來你拜在那張無忌門下,暫時那魔頭仍不知你已知曉內情,對你頗多信任,若你能乘他不備之時下手,必能成功,到時,你又是為大明建一大功,朕將再加封賞,封你為逍遙公,再將唐姑娘風風光光地下嫁於你,親自替你主婚,如何?”
朱文羽實是不敢將待己有如親生的張無忌趙敏夫婦和朱元璋口中的魔頭惡人聯係在一起,腦中一片混亂,口中期期艾艾:“皇上,我……”
“怎麼?你不肯領旨麼?”朱元璋臉色一沉。
“啊……不,臣……臣領旨。”朱文羽已是拜了下去。
“嗯,此事事關重大,其實朝中也有不少大臣和朕一樣,原本也是明教中人,且受張無忌所惑,不能識其真實麵目,容易受其所騙,這也是朕急於撲殺此獠的原因。故此事須得隱密行事,不得走露絲毫風聲,你明白麼?”
“臣……遵旨。”朱文羽一地根本沒聽明白朱元璋說的什麼,隻是叩下頭去。
“嗯,咱家小猴兒畢竟對朕忠心耿耿,不同於朝中那些廢物。”朱元璋滿意地點點頭,笑道:“那你先下去吧,好好準備一下,爭取早日向朕報喜請功。”
“臣……告退。”朱文羽磕一個頭,呆呆地退了下去。
“文燦。”看朱文羽退出,朱元璋呆望一會,頭也不回道。
“臣在。”屏風後無聲無息地閃出一人,正是錦衣衛指揮使何文燦。
“你看如何?”
“回皇上,臣觀朱文羽今日聽皇上這麼一說,似是十分意外,但卻並未有何異樣之處,想來應是認可了皇上所說,隻不過是因為過於突然一時不知所措而已,但卻應會領旨行事。”何文燦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