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近重慶分舵門口,隻見那分舵主“紫金環”康永彪正急匆匆地往外走,差點和正在進門的朱文羽撞個正著。
“老康,你幹嘛呢?這麼著急上火的,趕著投胎啊?”朱文羽笑道。幾日下來,朱文羽也算摸清了這位分舵主的脾氣,詼諧胡鬧和老叫花“鐵丐神龍”周元有得一拚,若是再加上朱文羽三個人湊一塊兒,那簡直就是當年的魏蜀吳三國大戰,旁邊的唐韻沙漠根本插不上嘴去,至於南宮靈本就不是話多的人,更是知趣地在一邊一聲不吭,隻是微笑著看這三人插科打諢地胡鬧。
“哦,朱公子啊,你可總算來了,正要去找你呢。”康永彪一見,喜道。
“天衣穀有消息了?”朱文羽一喜。
“不是,是少林方丈大師來了。”康永彪搖搖頭。
“木雲大師來了?”朱文羽驚喜道,忙不迭叫道:“走走走,讓開讓開,進去進去。”說著便搶步往那破廟裏走。
果然,廟中圍著火堆坐著的南宮靈沙漠和周元三人正陪著三個和尚說話,仔細一看,那正和周元說話的不是少林寺的方丈木雲大師卻是誰?另外兩人卻是木雨大師和另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和尚。
“方丈大師,木雨大師,你們怎麼都來了?我估摸著你們收到書信再到重慶還得要七八天呢。”朱文羽驚喜道。
“阿彌陀佛,老納等六月十三收到邀貼後仔細商議,便趕來了,本來還想著如何通知朱公子呢,想不到朱公子也在重慶。如此便更好了。阿彌陀佛。”木雲站起身來,朝著朱文羽合什道。
朱文羽聽著莫名其妙:“怎麼?大師不是接到在下的書信才趕來的嗎?”
“朱公子有書信給老納?”木雲也糊塗了:“這卻未曾收到,我等六月十六便離寺來此了。”
“我是六月十五寫的書信,十六要丐幫弟子飛鴿傳書到少林的,半天之內絕對不可能從成都送到少林寺中,看來方丈是未曾收到在下的書信了。”
“阿彌陀佛,老納確實未曾收到公子書信,卻不知公子寫信給老納所為何事?”木雲合什道。
“那方丈大師是收到誰的書信趕來重慶的?”朱文羽想不出還有誰會告訴少林方丈趕來重慶。
“阿彌陀佛,老納收到的是天衣盟的邀貼,邀老納來重慶天衣穀參加天衣盟的天壇大典。阿彌陀佛。”
“天衣盟?給大師的邀貼?”朱文羽大出意外:“大師請坐,還請方丈大師再仔細說說。”
“阿彌陀佛,正是如此。”木雲坐下,合什續道:“多謝公子。照老納想來,天衣盟既是邀了老納,恐怕武當也不可免,其他中原武林各派掌門大約都收到了邀貼。本來少林寺為佛門,佛門弟子以修禪養性為要,忌好勇鬥狠,不與武林紛爭,曆來武林同道所辦的盛會少林寺都極少參與,上代方丈圓恕大師便終生未出少林寺一步。隻是這天衣盟與少林木葉師兄之死有莫大幹係,而先聽公子所言,天衣盟之事可謂關乎整個武林,關乎天下百姓氣運的大事,老納與木雨木苦幾位師弟商議再三,幾位師弟盡皆覺著還是來一趟為好,便留下木苦木證幾位師弟留在寺中,老納和一位前輩師叔,還有木雨師弟領了十八位二代弟子來了,阿彌陀佛。”
“方丈大師是說天衣盟給大師發了邀貼去參加天衣盟的天壇大典?那邀貼中應當說明了天衣穀在何處吧?”沙漠在一旁問道。
“隨信還有一張地圖,畫的正是天衣穀地路徑,是在巫峽神女峰旁的山中,水路可從神女峰北邊二十餘裏處的一條岔道進去。”木雲道。
“有圖就好辦,咱們就不用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找了。”朱文羽大喜,搶言道。
“那方丈大師住在何處?”沙漠心思縝密,句句都問在關鍵之處。
“阿彌陀佛,老納等都住在城南玄壇廟獅子山下的觀音廟,老納和木雨師弟來會朱公子,師叔和十幾位弟子都還留在觀音廟中。”木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