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照這麼走,多久能趕到師父那兒?”
“上一次我們跟著魏國公府的那個戴興成跑過一趟,走了一個月,不過那回是戴興成故意引我們上鉤,繞了不少遠路,而且還走走停停的,把少爺玩了個夠嗆,少爺我那回真跟中了邪一樣就這麼傻跟著,嗬嗬。我們這次一路不停,又走的直路,應該會快上不少,我琢磨著十幾二十天也就該到了吧?”朱文羽算計道。突又想起上次讓自己上了個惡當的戴興成:“他娘的戴興成,引得少爺我自己送到餘世雄手裏去,要不是瑪雅,少爺我早到閻王爺那兒當判官去了!哼,那幾顆圍棋子兒算是少爺給你的謝禮,你自己接不下來可怪不得少爺我。嘿嘿。”
“嗯,不急,羽哥,你看瑪雅玩的開心的,就讓她多玩兩天吧。上次若不是她,恐怕……恐怕就……”唐韻一下吞吞吐吐起來。
“哈哈,有話就說啊,韻兒,死翹翹就翹翹嘛,這有什麼好忌諱的?嗬嗬。”朱文羽素來說話便是暈素不忌,根本就不信吉利不吉利那一套,若是啥時候說要講究什麼“吉利話”的話來,多半是玩鬧的居多。
“看你,說得那難聽。”唐韻白了朱文羽一眼:“不過說真的,瑪雅為了咱們真的受了不少苦,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羽哥,咱們……咱們可真不能負了她的。”唐韻看了看前麵的瑪雅,微微歎了口氣。
“嗬嗬,傻丫頭,誰說要負她了?駕!”朱文羽哈哈一笑,催馬而行。
這日,三人三騎終於到了丹棱縣鎮上,正好是出京的第十八日。
“走,看看老莫去!”朱文羽顯然心情極好,牽著馬便往丹棱縣衙而行。
三人到得丹棱縣衙門前,隻見那縣衙門前圍了不少鄉民,還有些差役守著不讓他們進去。
朱文羽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何事,將馬交給唐韻,自己朝人群中擠去。瑪雅見狀哪肯閑在一邊不去看這熱鬧?也將韁繩往唐韻手裏一塞:“姐姐,我也看看去!”還不待唐韻反應過來,瑪雅早已跟在朱文羽後麵擠進人群之中,使勁擠了幾下才跟上朱文羽,扯著朱文羽的衣衫忙叫道:“羽哥,羽哥。”朱文羽回頭一看,伸手拉著她一起朝裏擠去。
隻見幾個差役拿著水火棍不住地將鄉民往外推,嘴中胡亂叫道:“閑雜人等退後!退後!”
朱文羽看了一會,不知何事,便開口問旁邊的一個中年鄉民:“這位老哥,這縣衙裏在幹什麼呢?”
也許是因為從京城來的,帶著京味的外地口音在這四川小縣之中十分紮眼,朱文羽這一開口,立時旁邊的鄉民便紛紛朝他和瑪雅看過來,連正在往外推人的差役也朝這邊看過來,哪知這差役依舊是兩年前的舊人,一眼便認出了朱文羽,忙叫道:“朱大人!朱大人!”又轉過頭衝著另一個差役叫道:“快,老陳,快快,快進去告訴老爺,就說朱大人來了!朱大人,您這邊請,這邊請。”那姓陳的差役也認出了朱文羽,連忙答應一聲,朝縣衙裏跑去。旁邊的鄉民一聽來的是外地人,連衙門的差役都居然稱呼“大人”,定是官府中人,更是忙不迭地退開幾步,讓出一塊空地來,總算讓朱文羽和瑪雅免了受擠之苦。
“你們這是?……”朱文羽疑惑地指了指縣衙。
“回大人,這是我們老爺審案呢。”差役笑道。
“哦。”朱文羽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