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誰。”朱文羽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朱元璋目瞪口呆。
“小……小猴兒你……你認識那個刺客?”朱元璋都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沒見過這個人,本來不認識的,不過我認得他的聲音,他一說話我就聽出來了。”朱文羽道。
“那此人是誰?”
“就是魏國公府的總管尤總管。”
“什麼?……徐達竟敢……”朱元璋大為震驚。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皇上。”朱文羽一屁股坐在桌邊凳子上,道:“皇上不是叫我查雷伯死的事嗎?我從山東南宮世家出來就去四川唐門了一趟,一路追查,後來才查出來此事和天衣盟有關,這些我都曾寫過書信給您。”
“此事朕已知道,朕已讓燕王主管此事。”
“後來我從襄陽跟著一個天衣盟的人回京城,是上次回京城,結果那人進了魏國公府,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懷疑魏國公和天衣盟有關。”朱文羽口中所說的自然是老魏國公徐達,而並非新襲了魏國公爵的徐達的長子徐輝祖。
“徐達是天衣盟的後台?”朱元璋心頭大震,追問道:“如此大事你如何不和朕說?”
“我也隻是懷疑,皇上也知道,小猴兒小時候和徐大胡子相處甚好,我也不太敢相信魏國公會是天衣盟的後台,因此就夜探魏國公府,結果聽到尤總管和那個天衣盟的人說話,才知道尤總管也是天衣盟中的重要人物,也就是方才那個行刺的中年太監。不過那時魏國公並不在府中。尤總管說是魏國公要去四川一趟,我就跑到四川成都,結果被人打成重傷,傷愈之後跑到北平徐大胡子那兒,碰上他正在得病,後來我到北平城中燕王府裏,和蒙古人打了一架,魏國公又被皇上叫回京中來了,再後來我去了趟少林武當,回到京城徐大胡子已經死了。皇上,說句真的,我懷疑徐大胡子和天衣盟有關,但一直都沒有證據,也不敢相信他會和天衣盟有關,人死了也不說他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姓尤的總管肯定是天衣盟的,想不到武功這麼高,還竟敢來行刺皇上。”
“朕真的未料到徐達竟然會是天衣盟的主謀,如此說來,就算真的是朕賜死的,他也是不冤了。”朱元璋狠狠道:“看來對於他兩個兒子還得重加處置。”
朱文羽聞言大驚:“皇上,他府中總管是天衣盟並不說明徐大胡子就是啊,我也一直沒有證據啊,隻是懷疑的,而且我也不相信他是。”
“就算不是,竟讓一個圖謀行刺的人當總管那也是罪不可赦。”朱元璋已是怒氣勃發。“何文燦!”
“臣在!”轉眼間何文燦已是閃了進來。
朱文羽心頭靈光一閃,忙叫道:“慢著!皇上,我知道魏國公不是天衣盟的人了!”
“不要再替他說話了,這種謀逆大罪,罪該族誅!”朱元璋一句話甩了過來:“文燦宣旨,立即到魏國公府,拿下徐達全家老小,以謀逆罪淩遲處死!”
“遵旨!”何文燦聞言便要出去。
“何大人等等!皇上,你聽我說完行不行?我真的知道徐大胡子不是天衣盟的人了。”朱文羽急道,一把拉住何文燦。
“朱大人放手!聖上已有旨意,如何能抗命不遵?”何文燦甩甩手想甩脫朱文羽,但哪能強得過朱文羽這一流內家高手?
“文燦你先等一下,小猴兒你先說。”也許是看到方才朱文羽救駕有功,不好如此不給麵子,朱元璋擺擺手道。
“微臣遵旨。”何文燦手又是一甩,朱文羽見朱元璋發了話,才鬆開手來。
“小猴兒你說吧。”朱元璋也在桌邊坐了下來。
“皇上,您本來並無對徐達賜死之意是吧?賜的也不是蒸鵝,是吧?”
“那是自然,不過要是早知徐達乃是……”朱元璋怒氣未消。
“好,我們先假定徐達是天衣盟之人,那麼和尤總管便是一黨,這個尤總管叫仁公公為大哥,而且一同來行刺皇上,自然便都是天衣盟之人了。”
“那是自然!”
“既是如此,仁公公和徐大胡子便都是天衣盟中人了,皇上讓仁公公去給徐大胡子賜宴,這其中誰將皇上賜的東西換成了蒸鵝?以致徐大胡子自盡?自然隻有仁公公了。若真是一夥的,仁公公如何會去害徐大胡子呢?”
“這……”朱元璋一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