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盡管說,隻要朱某能辦到的一定盡力。”朱文羽忙道。
“此事不難,但卻隻有少俠方能辦到。”青峰微笑道。
“道長請說。”
“方才少俠說待我等替方丈大師療傷之後,少俠便要回轉京城,不知回京之前少俠能否隨貧道往武當山一行?”
“朱某求之不得。”朱文羽連忙一抱拳,心中卻是狐疑,這也叫“隻有他能辦到的事?”心知青峰這牛鼻子必定還有下文。
果然青峰續道:“到時貧道還有一樣東西想托少俠轉交。”
“朱某一定辦到,但不知道長想要轉交何人?”
“乃是我武當山一位前輩的一封書信,想托少俠轉交給尊師。”
朱文羽恍然大悟,聽師母趙敏提起過師父張無忌曾是武當七俠後人,自然和武當派有極密切的關係,武當的前輩高人有書信給他是自然不過之事,因事涉師父,忙躬身抱拳道:“朱某定然不負所托。”
旁邊的謝非一直都未說話,青峰本以為謝非與朱文羽關係如此密切,定然早已知曉朱文羽的師父是誰,故方才隻是打發了木雨走開,並未回避謝非,他卻不知謝非也不知張無忌是朱文羽的師父,此時聽到青峰居然知道了朱文羽的師父身份而自己卻仍不知,心中略有些酸酸地不快,不過他畢竟乃是一幫之主,胸襟博大,這一絲念頭在腦中也隻是一閃而過,並未放在心上,不過卻是更想知道朱文羽的師父究竟是哪位高人了。他卻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出朱文羽其實並未告訴青峰道長師父的身份,青峰也隻是由朱文羽顯示的武功而猜出來的。
朱文羽和謝非青峰道長三人仍是日日行功替木雲大師療傷,很見傷勢日漸好轉,又過得十餘日工夫,已是好得七七八八,幾如常人,無須朱文羽三人再行功療治。隻不過木雲此次重傷三月,幾乎走火入魔,畢竟於內功頗有損耗,至少短了十年的功力,可見木靈那一掌何等厲害。其間青峰道長和木雨等人又多次和木雲說起木靈的武功。木雲道是木靈原來所習的乃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大韋陀掌,因勤練不輟,已得掌法精義,雖不及木雲所習的少林金剛護體神功,但也已是江湖一流好手。但當日木靈在木雲身後偷襲將他打落懸崖的那一掌卻絕非大韋陀掌,大韋陀掌乃佛門武功,出掌之時雖威勢驚人,掌力雄渾,但俱隱含謙遜內收之意,且越是練得精深則越感正大光明,但木靈偷襲木雲那一掌出掌極其詭異,進招毫不留情,內力中含著一股陰冷毒辣的味道,根本就不是任何一路少林武功,不知在寺中修習十數年的木靈從哪裏偷偷學來的這些厲害武功,各人討論半天,俱是無法猜出其中原由。木靈從那日從演武場逃走之後已過一月,便再沒有在這少室山上出現過。
木雲大師慢慢好轉,朱文羽等人再留在少林便已感無事,有木雨木苦等木字輩長老照應,少林寺中應不會再出現多大的亂子,朱文羽心係仍留在北平城燕王府中養傷的沙漠,也想早些回去,便提出告辭,謝非周元燕飛虹等人自然也是一道下山,青峰見狀也向木雲提出請辭回山,好順便帶朱文羽回武當山去取那封給張無忌的書信,木雲心知青峰道長和謝非俱是一派之長,派中事務煩雜,此次能在少林待上一月已是耽誤不少事,朱文羽身負對付天衣盟之事,定然也是事情不斷,三人都隻是為自己重傷而來,這可是一個天大的人情,已非嘴上致謝所能表達了,便幹脆也不多說客套之言了,隻是率木字輩長老和所有二代弟子,一路恭送朱文羽一行出少林山門,看著他們還有隨青峰而來的幾個武當弟子一道十餘人下得少室山,漸行漸遠,直到看不到背影了方才回轉寺中。
一下少室山,青峰便請朱文羽一道前往武當山去取那封書信,此事事關師父,朱文羽自然不好也不能推辭,答允和唐韻瑪雅二女一道前往。至於謝非周元燕飛虹三人則準備回洞庭君山丐幫總舵,剛好也是往南,在青峰力邀之下,索性便和朱文羽青峰等人同路,一路南行。這一同行不打緊,卻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他們這一群人有十來個,幾個道士,幾個乞丐,還有兩個俊俏的年輕姑娘,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公子,這本來都是些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偏偏卻是走在一起一路同行,讓旁人頗有些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