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就是。”唐韻連連稱是。
“還是明日先看看那些人的身手再定吧。”沙漠道。
朱文羽也覺有理,若是那些蒙古人身手普通,請出幾個掌門人那也過於大動幹戈,還得欠下很大的一個人情,指不定更會讓那些掌門人心生不滿,覺得過於輕視他們,請他們以掌門之尊去對付幾個小人物。
第二日,四人早早便趕到城北,隻見那擂台邊早已圍了不少人,辰時剛過,台上便有個瘦瘦的小胡子拎著一塊銅鑼走到擂台正中,“咣鐺”地敲了一下,高聲叫道:“博格爾公子北平城內設擂比武,單打獨鬥,死傷各安天命,過五關者贈黃金一千兩!今日乃是第二十九天,現在開擂!”說畢又是“咣鐺”一聲鑼響。
鑼聲未落,已有一個身著勁裝的中年漢子手執一根齊眉棍噌地一下跳上擂台,一抱拳:“山西太原‘天馬鏢局’‘長生棍’孟岩!請指教!”說罷將手中的齊眉棍唰地一聲一橫,已是擺了個應招的姿勢。
隻見台上幾個蒙古漢子對視了幾眼,一個極是粗黑,下巴上滿是胡須的的漢子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台中,與那孟岩相對而立。隻見他比孟岩幾乎高了一個頭,手是執的是一根四五尺長的狼牙棒,黑呼呼的鐵棍上一個大包,包上密麻麻的有不少尖銳的鋼釘,泛著冷森森的塞光。
原來擂台上那三個蒙古人,劄木圖、術雷和騰必赤都是這擂台的第一關,其中劄木圖善摔跤,若是來人赤手空拳則由他上,術雷的兵器是狼牙棒,來人或是執棍杖一類的兵器則由他應付,騰必赤善使彎刀,由他來打發執刀或執劍的攻擂之人,三人都算是第一關,隻需過一人即可,也可由挑戰之人任選三人其一對陣。這回孟岩乃是齊眉棍的好手,便歸術雷出陣了。
見術雷出得陣來,朱文羽打起精神,仔細看那二人對陣。隻見那孟岩將一根齊眉棍點、掃、劈、挑、撩,舞得呼呼作響,威勢頗為驚人,那術雷卻是不緊不慢地將那幾乎有五六十斤重的狼牙棒使得猶如無物一般,不聞絲毫風聲,倒是孟岩那齊眉棍幾次和那狼牙棒撞在一起,便如小石子打在山石上一般呼地一下彈開,根本近身不得。朱文羽暗自搖了搖頭,這孟岩根本不可能是那術雷的對手。
果然,不到一百回合,孟岩的棍招已逐漸慢了下來,威勢也不如剛開始驚人,些微有些力竭之相,便在此時,術雷已是棒法一變,將狼牙棒高舉頭頂,直直地向前砸了下來,“虎鎮天山”這一下猝不及防,“長生棍”孟岩隻得橫架齊眉棍,硬生生接了這招,直震得虎口發麻,正要歇口氣,誰知那術雷又是將狼牙棒高舉過頂,又是狠狠地砸了下來,仍是一招“虎鎮天山”!孟岩隻好又架,如此反複好幾次,術雷都仍是這招“虎鎮天山”,一連使了四遍,氣得孟岩哇哇大叫,卻又無可奈何,隻得一招招硬架,六招“虎鎮天山”過後,隻聽“喀嚓”一聲脆響,孟岩手中小孩手臂般粗細的齊眉棍竟已被術雷硬生生地砸斷! 雙手上連虎口都被震裂。孟岩一愣神間,被那術雷飛起一腳,登時被踢落擂台,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術雷麵不紅氣不喘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地回到座中,台上幾個蒙古人也都是麵無表情,似乎早已料到那孟岩不可能是那術雷的對手。
接著,又一人飛身上台,抱拳報名道:“保定‘無影刀’譚玉江前來討教!”
隻見擂台上另一略為黑瘦的騰必赤站起身來,也是一抱拳:“騰必赤!”
二人站在擂台上,各處一側,互相凝視半晌,卻都未搶先出招,台下看客漸感不耐,紛紛起哄起來,催促二人相鬥。突地,隻聽那騰必赤大喝一聲,跨上幾步,彎刀一閃,已是斜斜劈下!那潭玉江身手甚是靈活,頭一偏,腳上一錯,避過刀鋒,右手的無影刀卻是如閃電般由下而上翻手而出!騰必赤似是微吃一驚,縮身避過,那無影刀幾乎是貼著小腹劃過,驚險之極,人群之中頓時發出數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