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躲!朱兄,這正好說明我們的判斷是對的,而且還說明天衣盟到現在為止還未準備好,還是怕我們的,朱兄,現在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們有喘息之機,須得窮追不舍,絕不可讓其羽翼豐滿,為禍江湖,為禍百姓。”沙漠一字一句地道。
“那現在蕭府一燒,我們能盯的也就隻有魏國公府了,走,回府,馬上換衣服,我去魏國公府去!”朱文羽一揮手。
飛馬回到府中,朱文羽飛快地換上夜行衣,說一聲:“老鷹,那我去了。”
“朱兄小心。”沙漠拱拱手道。
“羽哥,小心點啊。”唐韻也擔心道。
朱文羽嘿嘿一笑,趁著夜色,縱身上房,一路便沿著一座接一座的屋頂向魏國公府而去,因是心急,朱文羽展開身形,這一路直如一道黑色流光閃過,一頓飯工夫不到,便已到了魏國公府之外。
魏國公府與平日裏毫無二致,有幾間屋子中亮著燭火,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朱文羽略略打量一下,翻牆入院,隻聽院中仍有下人在幹活說話。
“老崔!都什麼時候了?該關門上鎖了!”隻聽一個粗粗的聲音在院中叫道。
朱文羽悄無聲息地繞過幾處屋子,直奔上次尤總管和戴興成蕭無涯說話的那間屋中而去。
那屋中果然亮著燈,門開著,朱文羽在對麵的屋頂上都能看到那尤總管正和戴興成在下棋。
“銀庫都轉移好了吧?”尤總管一邊落子一邊問道。
“回總管,都辦好了。”戴興成答道。
“老鷹這小子猜得果然不錯,天衣盟確實將銀庫轉移了。”朱文羽沒料到一來便能聽到有用的消息,心中暗喜,旋即又暗暗愁道:“卻不知轉移到哪去了。”
“成都府那邊有什麼消息?”尤總管繼續問道。
“魏國公大約過一陣子便會起程到成都去,和餘掌門談談下一步天衣盟的計劃,此外,可能還得見幾個朋友,多爭取一些實力,以圖大事。”
“嗯,我這邊須得坐守京城,成都還是興成你跑一趟去吧。這邊雖沒什麼事,也暫時沒什麼動作,但也缺不了人。老爺去成都之後和京城的聯絡便由你來辦。”
“是,總管。”戴興成從座中站起,躬身應道。
“嗬嗬,好了好了,扯遠了扯遠了,下棋,下棋,該你了,興成。”
“是。”戴興成重又坐下,思索半晌,落下一子。
朱文羽再等了半晌,尤戴二人居然再不說話,一心隻是下棋,漸感厭煩,心道想聽的東西也聽得差不多了,便悄悄起身,往回奔去。
過了半晌,那尤總管忽道:“好了,朱文羽走了。”
“總管,方才真的是朱文羽?”戴興成問道。
“定然是他,不會再有別人。這家夥武功確實不弱,伏在對麵屋頂之上,若非我寧神靜聽,都聽不到他的衣袂之聲,至於呼吸更是幾不可聞,已入一流高手的境界,我不明白的是他小小年紀,如何會有如此深的內功修為?兩年前都還是個宮裏的小娃娃,胎毛還沒退,乳臭未幹,像是突然從地底下練出一身武功來一樣,出來便聲名大噪,在少林寺中壞了我天衣盟的事,沒能挑起少林和唐門的紛爭。此人遲早是我天衣盟的心腹大患。”
“不知他聽了這些話,會不會跟著我去成都。”
“大先生料定他會跟著你去的。興成放心,他隻會跟著你,不會對你不利,因他還想從你身上打探魏國公的行蹤。”
“把天衣盟的事扯到魏國公身上也是大先生安排的?”
“這是原來便安排下來的事,要不然怎麼會把趙喜一直養著?為的就是到了必要的時候用這一招的。”
“怪不得那趙喜什麼事都不幹,總管也非得要留著他呢,果然和魏國公長得有七八分像。大先生果然海納百川,胸有乾坤,妙計迭出,真是直追武侯。”戴興成歎道。
“嗬嗬,大先生原本便智計百出,聰明絕頂之人,自然是思慮周詳,算無遺策了。”那尤總管笑道。“好了,好了,朱文羽一走,今夜之事也算完了,你也回去歇息去吧。”
“是,總管。”戴興成起身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