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跑!”朱文羽一使勁,一把將唐韻抱在懷中,雙手一圍,頓時把唐韻箍得動彈不得。朱文羽回頭對沙漠笑道:“嗬嗬,老鷹,你說得沒錯,就算我不想對付他們,他們也饒不了我,看來我和天衣盟真的是天生的對頭了。”
“那我們今日須得好好計議一下才行。”沙漠見朱文羽回心轉意,鬆了口氣道。
“嗬嗬,不成,我還是先送了箱子再說吧,回來我們好好商議一下,看下一步怎麼辦。”朱文羽見箱子都已抬出來了,便笑道。
“那也行,那我就不去了,朱兄,你送完了就回來,我先在家再多考慮考慮。”
“行,那我送完就回來。”低頭問唐韻:“韻兒,你陪我走一趟吧?”
唐韻被朱文羽摟在懷中早已不掙紮了,隻是聽著朱沙二人說話,此時聽朱文羽一問,頓時反應過來自己還被朱文羽摟得結實,雖是早已意有所屬,卻仍是鬧了個滿臉通紅,使勁一掙,道:“要去你自己去!誰要跟你去了?”
朱文羽冷不防之下被唐韻一把掙脫,也不再去抱,哈哈笑道:“哈哈,行,行行,你們先在家歇著,我去送,送完我就回來。”
“朱兄早去早回。”沙漠看著這一幕,心中暗笑不已,怕唐韻臉上過不去,神色間卻並無絲毫變化,便好似沒看到一般,拱拱手道。
“好。夥計們,胡家斜街,走嘍!”朱文羽一揚手,便指揮家丁抬著箱子往府外走去,也不騎馬,也不乘轎,居然和家丁們一起步行,朝那東安門外的胡家斜街而去。
胡家斜街離朱文羽的府第不遠。那張府本是開胭脂鋪的,發了些財,集聚了些家當,算是個殷實之家,在胡家斜街買了個中不溜的院子,和朱文羽家比起來倒也大不了多少,那張道寧先生是個五六十來歲之人,胖胖的,臉上掛著習慣性的笑容,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一眼便知道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打開書信看了半晌,放下來,端起茶碗,慢條斯理用碗蓋拂了拂碗中漂著的茶沫,道:“姑爺近來可好?”
“姑爺?”朱文羽莫名其妙,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成林啊,祖兄弟不知道嗎?”那張道寧並不抬頭,隻是一邊喝茶一邊翻了翻白眼,似乎很不滿意朱文羽居然不知道陸成林便是張府的姑爺。
朱文羽知道對方弄錯了,以為自己是祖江生,忙道:“小可姓朱,並不姓祖,因祖兄弟在來路上出了點事,小可就代祖兄弟把這箱子送來了。”
“哦,是這樣,實在多有唐突。朱先生且莫見怪。聽口音,朱先生是京城本地人氏?”張道寧忙放下茶碗,看著朱文羽道。
“正是,小可住在東安門外的響鼓兒街。”
“東安門外響鼓兒街?公子莫非便是那錦衣衛千戶朱文羽朱大人?”張道寧的眼睛陡地睜大。
“嗬嗬,正是小可。”
“哎呀,原來是朱大人光臨。小人不知,不曾遠迎,萬請朱大人恕罪。”那張道寧連忙走下座來,走上前來,便欲跪下。
朱文羽連忙扶住,道:“張先生且勿多禮,朱某隻是代祖兄弟替陸幫主送東西過來,純是私交,並非官場,張先生勿需如此多禮。”
“唉,草民那毛腳女婿出身草莽,不懂規矩,如何能讓朱大人托送事物?實在是混不知禮。朱大人今日來我寒舍,實是令寒舍篷壁生輝,怪道今晨有喜鵲歡鬧枝頭,原來有貴人臨門……”那張道寧嘴中不停道。
朱文羽聽得大為頭疼,忙打斷他道:“陸成林陸幫主是尊府的姑爺?”
“正是,小人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了貴州鎮遠府知府劉國華大人,樂山陸成林是小人的二女婿,還有個小女兒,尚在閨中,未許人家,今年才十五歲,長得如花似玉,琴棋書畫女紅刺繡無一不精,朱大人……”
“嗬嗬,張先生,小可還有另一樣東西要送到別家,一會府中還有要事,張先生既已收到所托之物,,小可便不多打擾張先生了。告辭。”朱文羽聽這張道寧的意思似乎好像還有意想讓自己和陸成林那小子當連襟,連忙起身告辭。
“朱大人,哎,朱大人……”那張道寧未料朱文羽說走便走,沒反應過來,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