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玩笑已畢,沙漠便道:“高舵主,你把前陣子那鄭風明的事再和朱兄細細說一遍,讓朱兄知道點來龍去脈。”
“怎麼了?”周元不明白,問道。燕飛虹也朝沙漠看過來。
“朱兄猜測這也許和天衣盟有關,說出來大夥議議,有沒有這種可能。”
“哦?這也和天衣盟有關?”周元問道。周元和燕飛虹都知道南宮靈的來信,因此都已知道天衣盟之事。
“隻是猜測,現今就是要分析一下,有沒有可能有關,高舵主,你先說吧。”
“是,此事是這樣的……”高威便一五一十地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陝西晉城知府鄭風明上書朝廷,道是年老體弱,懇請致休卸任回鄉,鄭風明乃貴州遵義人氏,一月之前,鄭風明攜家人途經襄陽,在襄陽城外十五裏的官道上被強人截殺,一家老小十餘口,加上下人腳力等共二十餘口無一活命,盡數死在官道之上,財物細軟俱被搶去,命案現場還有數具強人的屍體。襄陽知府請了襄陽城內的武術名家“鉤鐮槍”解建成來協破此案,那解建成乃襄陽地方上的一個武師,方園百裏都是有名的,曾任襄陽府的捕快頭兒,後來也是卸任辭職在家養老,他的好幾個徒兒都還在襄陽府中當捕快。那解建成交遊廣闊,認出那強人屍首之中有一個名叫王立的人,那王立原來卻是丐幫弟子,襄陽知府便認定此案乃丐幫中人所為,還關了幾個丐幫的弟子,其中還包括了丐幫襄陽分舵的一個副舵主。高威打探到這消息,急報總舵,丐幫幫主“鐵手天龍”謝非極為重視此事,命師弟周元、徒兒燕飛虹和沙漠趕來襄陽查問,後經多方查證,才知那王立早已脫離丐幫,到襄陽以西二百餘裏的聚龍山入了夥,還當了個小頭目,再查看其餘屍體,也都是和聚龍山強人有關,由高威上報襄陽知府,詳呈此事,並答應丐幫出力協助官府捉拿聚龍山賊人,才將那幾個被關的丐幫弟子保了出來。
“聚龍山的那些人以前犯案有這樣狠把人全殺光的嗎?”聽高威說完,朱文羽沉吟半晌道。
“這個我們也並不清楚,似乎是沒有,江湖上混飯吃的人都知道,劫財不害命,劫財不劫色,這是道上的規矩,就是說的不能趕盡殺絕,須得留人一條活路,有時往往劫財之後還會留下一些以供被劫的人回去的盤纏,好像除非有什麼深仇大恨,極少有這樣全滅口的。不過這聚龍山的人以前究竟行事是如何卻是未曾知曉。”沙漠在一邊道。
“哦。如此說來,此事除了可以確定是聚龍山的人所為,基本看不出和天衣盟有什麼幹係了。”朱文羽沉吟道。
“看起來似乎確實如此,除非我們上山去看看,打探一下內情。”沙漠點點頭。
“嗬嗬,那我們就去啊。”朱文羽笑道,這種頑皮胡鬧之事乃是他最喜歡做的,當年他便連著數日埋伏在京城的民房頂上,為的便是找那種晚上出來的夜行人打上一架,比在大街上找小混混打架過癮多了。
“嗬嗬,我就知道朱兄會這麼說。那我們何時去?”沙漠笑道。
“嗬嗬,本來想今天就去的,可如今太陽都下山了,再跑二百多裏地,我可懶得跑了,明日再說吧。”朱文羽笑道。
“哈,你呀,就是個惹事的猴精。”周元笑道。
旁邊的燕飛虹和高威卻隻是微笑著並不開口。
“得了吧,周老哥,我們啞巴碰上瞎子,大哥別說二哥,大家都差不多。對了,高舵主,今晚就隻能打擾了,還得煩請高舵主安排一個房讓唐姑娘休息,我和老鷹睡一個屋便成了。”
“二位的房間早已準備好。”那高威大約是出去迎接之時便已吩咐下去了,笑道:“朱公子是貴客,是我們幫主的好友,丐幫須得好生照應,馬虎不得。酒菜已是備好,朱公子,唐姑娘,二位吃過飯便可回房歇息。”
“多謝高舵主了。”見那高威行事如此周詳細致,朱文羽總算有點明白了為何他不會絲毫武功,也能在丐幫積功升為六袋弟子,還拜了個分舵舵主的高位。
當晚,高威在一旁把酒勸菜,周元朱文羽一邊談笑,開懷暢飲,喝了個醉薰薰的踉踉蹌蹌,沙漠唐韻燕飛虹和高威卻都隻是沾了一沾,並不多喝。
第二日一早,朱文羽便和沙漠唐韻二人,三人三騎,急奔襄陽以西的聚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