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沒注意到。那,羽哥,難道這餘掌門也會是天衣盟中的人嗎?”
“那倒不一定。我看這位餘掌門風度翩翩,胸襟甚是博大,行事也十分光明正大,據說江湖中的聲譽也頗為不錯,應該不會和杜風那王八蛋同流合汙。再者,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餘世雄也是天衣盟中人,其職份肯定比杜風要高,恐怕就是盟主副盟主之類的人物了,但他本來就是中原武林中一大名門正派的掌門,雄據一方,在武林中頂尖的人物,地位已是相當高,在武林中他還能做什麼想做什麼呢?況且看餘世雄那一副悠閑的世外高人模樣,我也想象不出朝廷重權對他來說會有什麼吸引力,很難相信他會和朝廷中人勾結。”
“那羽哥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唐韻聽朱文羽如此解釋,更是糊塗了。
“我想了半天,隻有一種解釋,就是餘世雄早知天衣盟的存在,也早知‘屠龍殺手’一類的事,且已和天衣盟打過一些交道,也許天衣盟在對付少林木葉大師之前已對青城派下過手,餘掌門自然清楚一些,隻不過沒有想到天衣盟還敢惹少林寺。憑餘世雄一派之尊,若是曾有天衣盟對付青城派之事,有什麼問題恐怕也是盡量自行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動不動就向別的門派請求援手,所以並沒有向外聲張,但至少這天衣盟對他來說已並不是陌生的了。”
“嗯,說的也是,也隻有這種解釋了。”唐韻仔細想想,點了點頭。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餘掌門不同於謝幫主和奶奶,有些事情我們還不太清楚,我們知道的事恐怕也不能隨便全部都告訴他。不過反正我感覺餘掌門和姓杜的王八蛋,還有天衣盟,應該不是一路的。”
“我看也不像,我聽爹爹說過,餘世雄在武林中也還算是一號英雄人物的,聲名也算不錯的,並非心胸狹窄的小人。”唐韻點點頭道。
“嗬嗬,不過今天和他的比試確實令我獲益良多,韻兒,我們現在回客棧去吧?我想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方才這一戰,理一理思路,我總覺得好像想到些什麼東西,想好好琢磨琢磨。”
“啊?真的?那我們快走吧。”和朱文羽一路這麼久,唐韻早熟悉了朱文羽的性子,每次朱文羽要是說要好好想想的時候,往往會有什麼新的發現或者體會,之後就會有些讓人驚奇的變化,要麼是新的想法新的思路,要麼就是又悟到一些什麼武功訣竅,屢試不爽。聽到這話,唐韻忙朝客棧走去,反倒成了她扯著朱文羽快步往前走了。
第二日,二人又來到城東碼頭,果然,碼頭上已貼了一道告示,稱是為了鼓勵船運,對以往對於岷江貨運的稅賦著行降低,改為每排一兩銀子,底下還有知州衙門的官印印璽和劉世成的名諱落款。
看到告示,朱文羽笑道:“這個劉世成,辦事倒也幹練,一說辦就辦了。”
唐韻笑道:“你是欽差大人,你說的他敢不聽嗎?”
朱文羽一擠眉,笑道:“哈,你以為這欽差大臣很大嗎?這地方官們應付欽差的辦法多的是,隻是一個拖字就夠你受的,他劉世成真要不辦,找個理由拖得個十天半月的,你以為我們能在這兒呆多久?你還非得盯著他把告示貼出來不成?這種官場上的事你就不知道了,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朱文羽雖沒當過官,但在宮中日久,自然清楚不少,正可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的意思。
“那他要不貼你逼也可以逼他貼啊,嘻嘻。”唐韻笑道。
“嗬嗬,那倒也是。”朱文羽取出折扇唰地一聲打開,裝模作樣地輕扇兩下,笑道:“估計他應該打不過我的。對了,上次我們說起這劉世成似乎想瞞著我他會武功的事,這事還透著蹊蹺呢。”
“也許是別的什麼緣故吧?羽哥你也別疑心太過了,誰都有不想告訴別人的事,隻要無關大局,我們又何必非得去弄個明白?你說是吧?羽哥。”唐韻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