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盟主愛才之心,隻是不論是誰,若是阻了天衣盟的大計,都是死有餘辜。”劉世成道。
“唉——”餘世雄又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京城內宮之中,大先生二先生二人也正在秘密計議。
“二弟,前陣子我和你說過的把所有人手裏的銀牌收回來的事辦得如何了?”
“我已告訴杜風了,就他那裏人最多,別的人都收得差不多了,大哥,我不太明白,收了幹嘛?當初不是你要鑄的嗎?”二先生道。
“唉,是我鑄的,當初也就是為了能互相有個信物,再說排好位子,讓大夥也安心點。不過這一年多我發現銀子越花越快,偏偏好大一塊都得去鑄牌子,還不如收回來化了用在穀裏呢,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大先生搖搖頭。
“這倒也是。”
“還有,羽少爺盯上我們,主要也是因為張千山那塊銀牌,在山東曲阜和四川丹棱也都有人丟了銀牌,被他把這些事都連成線了,越鬧越大,抓緊收回來吧。”大先生猛咳嗽幾聲,又道。
“朱文羽這小子命真大,上次在丹棱杜風帶了十幾個人出手都沒奈何得了他。”二先生恨恨道。
“唉,這事我還真要說你,二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事先就不和我說一聲?幸好羽少爺沒事。我早和你說過,關於羽少爺的事一定要和我通氣,你偏不聽。”
“大哥。”二先生重重地叫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朱文羽遲早會是我天衣盟的心腹大患,我就是知道您和朱文羽的關係,所以才不敢先告訴你,你肯定不會同意的,我這也是為盟裏著想啊,大哥。”
大先生一時未說話,半晌方又問道:“羽少爺現在在哪?”
“不知道,何紅花的那個女徒弟回來了,這朱文羽肯定沒事,現在在哪就不知道了。”
“嗯,我再說一遍,以後關於羽少爺的任何事,一定要和我說一聲,不許你再自作主張,知道嗎?”說罷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
“好好好,大哥消消氣,消消氣,我聽,我聽還不成嗎?大哥,以後這小子的事我一定先和您商量,您消消氣,喝口水,大哥。”二先生忙不迭地替大先生拍背遞水。
“恨元,三弟那邊都好吧?”好容易止住咳嗽,大先生又問
“恨元那邊一切順利,就是有點缺銀子,還得要世成和杜風抓緊找銀子,還有無涯那邊,我也會交代的。三弟那邊剛出這大事,先得安穩一下子,不然容易讓那幫禿頭疑心,於大事不利,過陣子再走下一步,這些我都想到了。放心吧,大哥,全都是按照您的安排辦的,一點沒出差錯。”二先生答道。
“餘世雄呢?現在在哪?”大先生點點頭。
“在樂山,和世成在一起。”
“他怎麼樣?”
“沒什麼動靜,看樣子還算老實。這陣子我們也沒動他,大哥。”
“嗯,關於王爺的事,隻限你我二人知曉,絕不可再透給第三人知道,連恨元和世成都得瞞著,不然後果很難預料,若是讓餘世雄知道根本朝中沒有王爺這麼一個人,恐怕會看透我們的打算,那時候就很難控製他了,明白嗎?”
“我明白,大哥,你也知道我嘴笨,沒大哥這麼周全,反正我盡可能少提王爺的事就行了。大哥不愧是主公的智囊軍師,捏造出一個想當皇帝的王爺出來,就能讓姓餘的乖乖聽我們的,嘿嘿。”二先生滿心欽服道。
“那是自然,餘世雄也算老江湖了,不是傻子,若是讓他知道我們就是想推翻大明朝廷,和朱元璋作對,而且又沒王爺這麼一個人,心裏自然會掂量掂量,不一定肯替我們辦事了。於他而言,有王爺這麼個人,他是在利用朝中皇位之爭獲益,但若是讓他知道我們的打算,他不是主公的人,量他也沒這個膽量。我這也不是有意瞞著恨元他們,隻怕知道的人多了,人多口雜,讓餘世雄琢磨過來,南宮智也是一樣,不能讓他們有任何察覺,這事我會安排的,你隻要照著做就行了。”大先生一邊咳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