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起這些自己心中也莫名其妙地有些心煩,有時候甚至想,若是……若是……若是能三個人都在一起,那會是多麼快樂的事。可是……可是唐姐姐又會答應嗎?師父說的話難道有錯嗎?愛真的是可以分享的嗎?就算自己願意分享,唐姐姐又會願意嗎?更何況瑪雅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朱哥哥到底喜歡不喜歡她瑪雅?也許朱哥哥根本就是討厭自己呢?那又怎麼辦才好呢?
瑪雅真的心亂了,胡思亂想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不管他了,想這麼多幹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打幾隻兔子,要不然三個人都得餓死,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瑪雅暗道,決心暫時先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後,專心打兔子再說。想到這裏,瑪雅打起精神,提著劍,仔細地看了看四周,朝著樹木更密一點的山中走去。
在雪地裏打兔子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瑪雅身有武功,要打不難,難就難在根本找不到有什麼兔子,這大雪深山的,在山中轉了半天也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瑪雅呀,你真沒用,連隻兔子都找不到!朱哥哥肯定都餓了,又受了傷,怎麼辦呢?”瑪雅暗恨道,不過無奈之下也隻能繼續耐心地四處搜尋。
突地,她發現前麵樹上似乎有東西在動,仔細一看,原來是隻鬆鼠。“不管了,兔子打不到,鬆鼠也行。”她悄悄躡近,掂了掂手中的劍,這劍是唐韻的,她使不慣,用鞭也不行,鞭上有藤毒,想了想,從懷中取出幾隻蜈蚣刺,那是她的暗器。
蜈蚣刺是師父何紅花給的,雲南五毒教的暗器分蜈蚣刺,蠍尾鏢幾種,都是喂毒的,其中蠍尾鏢最難練,手法最難,出手最狠,但打出之後盤轉回旋,也最不易被人躲開。瑪雅練暗器的時間不長,剛開始練蜈蚣刺,為了安全,刺上也沒喂毒,專門有半瓶毒液帶在懷中,隨時都可以喂上。那鬆鼠特別機靈,在林中雪地裏自己輕功又施展不開,用蜈蚣刺最方便。
瑪雅站在那兒不動,靜靜地看著鬆鼠,那鬆鼠似乎從沒見過人,本來很警惕地看著她,但見她半天不動,慢慢放鬆警惕,又從鬆幹的洞中挖出一顆鬆果捧著吃,一邊吃還一邊看著瑪雅。瑪雅突然手一抖,蜈蚣刺電閃而出,正中鬆鼠,啪地一聲,鬆鼠跌落在雪地上。
瑪雅走過去拎起鬆鼠,撥出蜈蚣刺,一股鮮血冉冉流出,瑪雅道:“對不起啊,小鬆鼠,本來你這麼可愛,不應該抓你的,隻不過如果不抓你,朱哥哥和我,還有姐姐就隻能餓肚子了,你別生氣啊,今晚可要烤著你吃了。”
有了收獲,瑪雅高興萬分,連忙一路緊趕慢趕地跑回山洞。
唐韻仍是抱著朱文羽守在火堆旁邊,見瑪雅進來,手裏提著一隻鬆鼠,笑道:“好妹妹。”神色間頗為疲倦。
“姐姐你別動,你抱著他,我來弄。”瑪雅忙道。說罷拿著鬆鼠出得洞來,找個流水的小溪,用劍剝開鬆鼠,撕去皮毛,在水中洗涮幹淨,雲南山區獵戶眾多,這些對她來說早就看得熟了,隻不過極少自己幹過,此時第一次動手,倒也整治得似模似樣,最後拎著洗剝好的鬆鼠回到洞中,用幾根粗些的樹幹支起一個架子,另取一根樹枝削幹淨了穿過鬆鼠,架在火上烤。
“妹妹,這四周有沒有人家?”唐韻問道。
“沒有,沒看見。”瑪雅搖搖頭。
“唉。”唐韻歎口氣。
“怎麼了?唐姐姐?”
“你朱哥哥傷這麼重,又沒醫又沒藥的,連套換洗的幹淨衣服都沒有,總這麼下去不行。得想想辦法才行。”
聽唐韻這麼說瑪雅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多問題沒解決,皺著眉頭想想,道:“我也沒辦法。不管它,先吃鬆鼠肉,別的吃完了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