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連忙跟上,走出裏許,南宮智忽地止步,轉身。
“靈兒,張家命案的事你不用管了,回門中去吧。”南宮智緩緩道。
“靈兒不知五伯之意。”南宮靈聽此話也不意外,抱拳拱手道。
“其間曲折甚多。總之不用你管,也不用陪著朱文羽查什麼案子,回門中去,或是自己闖蕩江湖去,都可以,反正是不要來趟這潭混水。”
“張家滅門命案五伯也有參與?”南宮靈大聲問道。
“這……我並未參與,施暴者另有其人……隻不過……我已懲戒了幾個犯案之人。隻是此事和南宮世家無幹,你還是不要參與此事,回門中去吧。”南宮智似有難言之隱般的吞吐不言。
“門主令我協助朱文羽查辦黑狼幫之事,此時我斷斷不能走開。”
“黑狼幫?”南宮智疑惑地問。
“就是曲阜和成都命案的凶徒所屬的背後勢力,還有張千山黃金蝶劉海棋何紅花等人,所有以銀牌為暗記之人。”南宮靈道。
“你們倒是打聽到了不少。那不叫什麼黑狼幫,叫天衣盟。你不用管此事,此事和南宮世家無幹,對南宮世家隻會有益無害,南宮世家就不用參與了。”
“有益無害?那三伯怎麼死的?張千山是那天衣盟的吧?三伯怎麼會死在他手裏?”南宮靈大聲喊道,已是神情激動。
“此事我也是事後才知曉的,但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反正那張千山也死了,這段恩怨也算揭過了,隻要大局於我南宮世家有益便可,一些小小恩怨,既然過去了也就不必再去追問了。”南宮智歎了口氣道。
“不,五伯,此事門主已有嚴命,令我隨朱文羽查辦黑狼幫,哦不,是天衣盟的事,以免武林浩劫。我須稟遵門主之命。若是五伯覺得南宮世家不該過問此事,便請上報門主,由門主下令召我回去。今日還請恕侄兒不能恭領五伯之命了。”南宮靈提劍道。
“前麵已設絕殺之局,那朱文羽此去凶多吉少,你絕不可前去犯險,聽我的沒錯,你就此回客棧,取了東西回山東去吧。”南宮智斷言道。
一聽那天衣盟已針對朱文羽設下埋伏,且凶險無比,南宮靈頓時心急如焚,二話不說,提劍便要往前奔,卻見那南宮智身形一晃,已攔在前方擋住去路。
“五伯,小侄是非去不可,還望五伯成全。”南宮靈抱拳急道。
南宮智搖搖頭道:“不行,你不能去。”
“那請恕靈兒無禮了。”南宮靈一咬牙,“秋水劍”已慢慢平舉。
南宮智微微歎了口氣,道:“靈兒,你打不過我的。我來此的目的便是要阻止你犯險,你還是乖乖聽話吧。”口中雖如此說,但左手分出一劍到右手,已是雙手雙劍,正是南宮智所佩的“黑白雙劍”。南宮靈身手已入一流高手境界,南宮智雖武功更高,但畢竟也不敢太過大意,已是凝神待攻。
南宮靈低叫一聲:“五伯,得罪了。”話音未落,已揮劍搶攻。
畢竟南宮智行走江湖十餘年,功力深厚,江湖經驗老道,又對南宮靈的招式身法極為熟悉,若是真正對敵,五六十招下便能令南宮靈受傷就縛。隻是南宮智根本就無意傷害南宮靈,隻是阻止南宮靈去與朱文羽會合,劍招點到即止,根本不向要害招呼。這一下把個南宮靈打得焦躁無比,打又打不贏,過又過不去,麵對五伯,自己也不願使出一些拚命的絕招,南宮智也不搶攻,隻是不急不徐一招一式地纏住他不放。
南宮靈越打越是心焦,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已過了大半個時辰,雪越下越大,南宮靈和南宮智身上頭上都沾著雪花,連眉毛發絲上都結上了一層薄薄的霜花,四五百招過去,仍是無法擺脫南宮智的糾纏,心神越打越亂,招式也越來越不成章法,看得南宮智都是暗暗皺眉頭:“這孩子,性子怎麼這麼強?小時候挺聽話的,怎麼越大越不好了?”
再打得小半個時辰,大雪已是漸停,南宮靈越打越無力,越打越失望,知道怎麼也脫不開南宮智的糾纏,急得都快哭了,道:“五伯,求求您老人家了,放我過去。”
“不行!靈兒,五伯這是為了你好,這件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就聽我的,不會錯的。”南宮智也打得有點氣喘籲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