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一聲巨響,一個服務生裝扮的消瘦少年身體撞開一間包廂的大門,狠狠的摔在走廊上,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
“草,什麼玩意?”一個腦滿腸肥,西裝革履,十個手指都帶著金戒指的中年男人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罵罵咧咧走了出來,看向少年的眼神仿佛看死狗一般:“你是沒聽過老子的名號,還是狗眼糊上了屎尿?老子的女人你也能碰?今天你哪隻手碰的,就他媽留下哪隻手!”
“先給他點開胃菜!”中年人冷哼一聲,身後的包廂裏竄出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對著躺在地上的少年,不管是臉還是身子,就是一陣亂踢。
走廊的騷亂,很快引來了大堂經理。隻見他剛一露頭,就看見中年人,眉頭不由皺了一下,但隨即又換上一臉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金爺,是誰惹您老生氣了,我替您拔了他的皮!”
“啪!”被稱為金爺的中年人,反手給了大堂經理一個響亮耳光:“老子的事,還用你幫忙!”
“是是是,金爺教訓的是。”大堂經理仿佛金爺抽的是別人的耳光一般,沒有絲毫反應,隻是不斷的彎腰點頭。
“這個小癟三!倒酒時敢碰我的女人,讓老子很不爽,看看你們怎麼樣才能讓老子我高興了!”中年人不善的看著大堂經理。
“我……我沒有碰她……”躺在地上的少年,渾身遍體鱗傷,虛弱道:“我倒酒時,是她站起來接過杯子時一個踉蹌撲在我身上的……”
“媽的,這麼說是我錯了?”中年人嘿嘿一笑,皮鞋狠狠踩在少年胸口:“老子說你錯,你就是有錯!”
站在一旁的大堂經理,忍不住心裏輕歎一口氣。
劉言啊劉言,不是我不想要救你。在華南市沒有幾個人敢招惹金爺的。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竟然敢欺負金爺真是找死。”
“孫子,爺爺今天就讓你明白,欺負金爺的後果。”
一個個咒罵聲在劉言的腦海不停的回想著,他強忍住身體的疼痛,怒吼道,“我沒有。”
“嘴這麼硬。”一個踢打著劉言的小弟,暗啐一口後加大了力度。
轟隆……
突然一道雷聲響起,一道微不可察的綠芒竟然憑空出現在樓道內,竟然朝著那被黑衣小弟所揍的劉言身體內閃去。
原本蜷縮著身體,露出痛苦之色的劉言,竟然雙眸深處湧出一絲綠芒。而原本的痛苦之色竟然也隨之消失。
一股詭異的氣息悄然出現。
這突如其來的雷聲,使樓道內的所有人都為此一滯。
“好端端的,打毛子雷。”金爺暗罵一口氣,“給老子狠狠的打,今天老子心情很不爽。”
“是老大。”正在踢打劉言的小弟紛紛附應道。
就在這時,一股更加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打夠了沒有。”
劉言右手朝著身前的小弟轟出一拳,那個被劉言轟中的小弟,頓時被劉言一拳打飛跌倒一旁,痛苦的輕呼著。
這一幕,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光。
原本蜷縮躺地的劉言,此刻竟然站了起來,原本幹淨利落的服務生的衣衫早已破敗不堪,頭發蓬鬆,衣服上到處都是血漬,雙眸深處的黑芒已然擁有了一絲綠芒。
此刻他仿佛來自地獄般,聲音陰冷奪人心魄,他的雙眼早已不是以往的懦弱,反而是變成了陰狠,嗜血一般的惡魔。
就連方才眾多黑衣小弟的拳打腳踢都未能讓他有一絲情緒變化。他身子瘦弱,但卻筆直的站立,沉默不語。
他冰冷的直視金爺,嘴角突然露出的一抹微斜的弧度,這弧度雖說不大,但卻與雙眼透出的那股怪異的感覺相結合起來,讓中年人不由心裏有些發毛,似乎與他對視的不是一個普通的服務生,而是一個餓的不行的惡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