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無聊的相撲(1)(3 / 3)

之後好幾天他都沒和我說話。

後來聽說那天回家他心情特不好,因為跟家裏頂嘴又被他爸KO了一頓。

唉,想想真是很sorry他。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期待著這群胖子們象“街霸”裏的同行一樣大打出手,以便尋找我那童年時代的美好回憶。

可惜,看了半天,他們隻是在那個不大的圈子裏推呀、擠呀、摟呀、抱呀、拱呀、撞呀,說溫柔不溫柔說凶猛不凶猛。既沒有職業搏擊那種“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式的剛猛激烈,也沒有市井群毆這類全民健身的“秏頭發、掐脖子、廝打對方下體”式的自由隨意,甚至都及不上家庭婦女打架來得潑辣凶悍滿臉開花。

看不見血光飛濺的精彩鏡頭也就罷了,居然連那句經典的“KO”都沒有人站出來喊,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大壯是個話比較多的家夥,一邊兒看一邊兒很不解地問:“你們說日本人怎麼喜歡這運動啊?比豬都沉的倆胖子在那圈兒裏拱來拱去的,還隻準推不準打,有什麼意思啊?”

老漢一邊兒搓著泡在臉盆裏的腳一邊兒附和:“就說嘛,聽說在日本相撲還特受歡迎,多少女的哭著喊著要嫁給這些胖子,”一邊兒說一邊兒壞笑,“也不怕睡覺時候兒一番身給壓死。”

情聖興致也很高,接大壯的話頭兒說:“拱來拱去這詞兒用得好,我看這項目叫相撲不太貼切,不如改叫拱豬。”

“我靠!就你那臭水平也好意思提,打拱豬你贏過嗎你?”我笑著罵。

情聖忽然有了靈感:“對了,這是不是也算仿生學啊?”看我們沒太明白就在床上爬了兩下,拿鼻子拱了拱枕頭,又拿後背在牆上蹭,顯而易見地在扮演一頭豬,“中國武術不就模仿百獸行動坐臥創出來的嗎?哎,你們說,相撲會不會是日本人學豬圈裏母豬拱架練出來的?”他一來興致想法就變得不可救藥,不用看我都能想出他眉飛色舞的模樣。

豬頭剛喝進去的一口可樂一滴不拉地噴老漢洗腳水裏了,然後自己在那兒樂的前仰後合。

“你還行不行了?!”看著漸漸泛黑的水麵,老漢皺著眉朝豬頭抱怨,“知道的這是你噴的可樂,不知道的以為我多少年沒洗腳了把水都洗成這色兒了。”

豬頭一邊兒跟老漢比劃手勢表示歉意,一邊兒扭頭咳嗽著罵情聖:“操,你小子見過母豬站起來拱架呀?”

本來就不怎麼結實的床被豬頭弄得亂晃,在豬頭上鋪昏昏沉沉的睡神被晃醒了,不滿地探下頭來問:“怎麼了這是,跟地震似的。”

“別睡了,都幾點了?”

“對啊,都幾點了還睡。正好有個問題,一起研究研究吧。”

“啥問題?”

“我們正研究日本人為啥喜歡相撲呢,還有這項目怎麼來的。”

“情聖說是模仿母豬拱架,你覺著呢?”

“我靠,象母豬拱架?還TM象倆豬呢!”睡神哼哼著縮回被子裏,很是為我們因這種膚淺問題打擾他睡覺而不滿,想繼續睡。

結果剛喝下另一口可樂的豬頭又前仰後合地噴老漢洗腳水裏了,老漢都快哭了。

又被晃起來的睡神很是無奈,看來這覺是沒法睡了。索性坐起來正兒八經地跟我們講,日本人喜歡相撲這問題他到是真想過,其實很好理解嘛。

古代的日本人長得又矮又小,成天被叫成“倭寇”“小日本兒”什麼的,心裏能不堵嗎?

可天生就這樣兒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