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就下起了雨,這是個多雨的城市,幸好我比較喜歡淋雨,也可能是上大學給濱濱打傘而自己寧願走在傘外麵的習慣吧。滿街都是浮動的雨傘,綿綿的秋雨淹沒了我心中美麗的孤獨,讓我擁有許多純情清涼的感受,我發覺我自己從屬於每一秒的雨聲……
走到學校門口,阿珠在一把黃色的傘下麵叫我,穿的萬紫千紅。
我想,又不是化裝舞會,搞的象隻野雞幹什麼呀。不過看樣子她來了一會了,而且還很關注天氣預報。
她說:“你怎麼不打傘?”
我說:“我喜歡淋雨。”
她說:“會感冒的,快進來。”
她把我拉到傘下麵,順便把傘塞在我手裏,就勢挽住了我的胳膊,“你就負責給本小姐打傘吧。”
我木然地接過傘,也沒有甩開她,沒有想到這樣做會不會對不起濱濱。當一個人孤獨的時候,也是最麻木,最容易感情出軌的時候。
她說:“你們學校就是比我們學校強,周圍就跟商業街一樣。”
我說:“恩,我們學校男生多,周圍網吧飯店就多。”
她說:“我們學校女生太多,網吧都開倒閉了。”她在一所文科學校。
我說:“學校周圍是黃金寶地,你們學校女生多,肯定賣衣服的多。”
她說:“賣衣服的也不多,就是那什麼多。”
“那什麼是什麼呀?”我沒去過他們學校,不知道她們學校什麼多,還跟著屁股問。
她說:“旅店多唄。”
我挺不好意思的,覺得要這麼談下去就有點黃了。就馬上轉了個話題:“看什麼電影呀?”
她說:“隨便看吧,有什麼新片到那看看再說。”
我們一起打車趕到一家解放影院,發現下一場電影還有1個小時才開映,為了不過多地等待,我們要了一間包廂,一下午50塊,可以選三部電影看,覺得挺劃算,既不用等,又不比看一場電影的花費貴多少。她選了《我的野蠻女友》、《我的老婆是大佬》和《色即是空》,我一向對電影沒有什麼研究,上學的時候周末偶爾陪濱濱去學校電教樓看看學校放映的影片,因為一直忙著在後排做小動作,基本上隻知道電影的名字而不會記得細節。
包廂裏的雙人沙發,讓我們不得不近距離接觸,我隻能盡量地讓我們之間有一點距離。一個破29寸電視讓我大呼上當,還不如租碟在家看呢。三部片放映過程中從來不會有人打擾,看來情侶包廂的主要作用不是看電影,我開始懷疑我屁股下的沙發上有沒有前次來消費的情侶遺留下的不明液體。
看過《我的野蠻女友》之後,她問我:“全智賢這樣的女孩子,你會娶她做老婆麼?”
我說:“全智賢多有名氣,長的又漂亮,我願意娶。”
她說:“是片子裏的角色又不是她本人。”
我說:“我肯定接受不了,我需要賢妻良母那個類型的女孩子。”
她說:“你覺得我是哪個類型的?”
我說:“不知道,看不出來。”
她說:“我就是你說那個類型的。”
我的臉紅了,我有點感覺就是她好象在勾引我,但是看她說的很輕鬆的樣子,我知道自己有點自做多情了。
看《我的老婆是大佬》的時候,到了女主角到處轉換場所和她丈夫□□那一段的時候,我和她都笑的不行,笑過以後又覺得有點尷尬,但是相互間的距離似乎又縮短了一點,我的右肩和她的左肩基本已經靠在一起了。
最後的《色即是空》就有點三級片的意思了,雖然劇情比較幽默,我還是覺得適合在男生或女生寢室集體收看,不是情侶關係的男女生看這部片子就容易被劇情打動做出點萬劫不複的東西。總之不知道是誰主動,我和她的唇連到了一起……
吃晚飯的時候,我們儼然成了一對情侶的樣子,互相夾著菜,聊著家常,通過聊天我知道她家就在本市,父親是省公安係統的一個職員,母親無業在家。在學校追她的人車載鬥量前赴後繼就沒消停過,她卻沒和人談過戀愛,一瓶隻是她的網友,讓我覺得我還沒對不起一瓶,不構成江湖重罪:調戲二嫂。我冷靜後的分析是這樣的:我感覺她就是萬裏長城永不倒,無數胡虜到在長城腳下,長城卻給我開了個後門,讓我有機會體驗一把好漢的滋味。我忙著高興沒對不起一瓶,忙著體會登“長城”的自豪感,卻忘了這麼做是多麼對不起濱濱,我喝多了在夢遊而且我的腦袋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