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還沒有從車禍的驚嚇中緩過來。
“你……你是誰呀”於洋一臉呆愣地看著我。
我有些愣怔,他們不是說於洋沒事嗎,還說我有輕微腦震蕩,怎麼現在於洋竟然失憶了。
“我……我是張書寧。”我看著於洋,希望她能認出我來。
於洋突然抱著我的臉看了好半天。
“張……隊?”
好險,她還記得我,我重重吐出一口氣。
我重重點了點頭,“是的,我是張隊。”
“我的相機來!”於洋似乎想起什麼,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在這兒。”我把相機遞到了她麵前。
於洋就好像撿到寶貝一般把攝像機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好險,還好它沒事!”於洋一副失而複得的模樣,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看到於洋這麼愛護她的攝像機,我心裏不由得感歎,於洋真是一個好記者,自己的安危都不要,也一心想著自己的攝相機。
“張隊,我們……”於洋看了看四周。
“我們還活著啊!”她說這話也不知道是感慨還是嘲諷。
“嗯,還活著。”我淡淡回答。
於洋卻冷笑了一聲,“這些罪犯還真是歹毒,無辜人員也要殘害。”
我笑了笑,“其實挺對不起你的,不應該答應讓你跟拍。”
於洋擺了擺手,“張隊,作為一個記者,我不怕這些恐嚇威脅。”
我看著於洋洋溢著青春的臉龐,有些動容。
沒想到於洋一個弱女子,節氣這麼高。
“張隊,凶手抓到了嗎!”於洋打開了車禍視頻,一臉憤恨地說。
“肇事車主逃逸了,現在在排查之中。”
“什麼?”於洋聽了,更加憤慨了。
“不過根據車牌號,已經找到了肇事車輛,警方現在正在處理中。”我繼續補充道。
於洋這才注意到我一身白病服,頭上還纏著一層層厚厚的繃帶。
“張隊,你受傷了,嚴重嗎?”於洋一臉憂慮地看著我。
看著她淒楚的眼神,我都懷疑她下一秒會直接哭出來。
“沒什麼,清微腦震蕩,死不了。”
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著。
“什麼叫清微腦震蕩,死不了啊!”於洋聽了我的話,又氣又急。
“腦震蕩是很危險的,搞不好就腦癱了。”於洋急切地說道。
我笑著擺了擺手,“放心吧,我福大命大,都住這兒好幾次了,沒事兒。”
於洋突然這麼關心我,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張隊,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出院呢?”於洋看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一臉憂愁。
“隻要你好了,隨時隨地。”
我並不覺得我需要在醫院療養,畢竟之前拄著拐杖也工作過。
“那你呢?”於洋擔憂的看著我纏了紗布的頭。
“我說沒事就沒事。”
與死神的較量還沒有結束呢,我不能就此放手。
於洋看了看攝像機,“張隊,你介意我在這兒采訪你一下嗎?”
對於於洋突然的請求,我有些懵,非要在自己狼狽不堪的時候采訪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