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所以他很少跟人說話了?”
“是啊,他性子孤僻,人又容易衝動,跟人家說不了幾句就要翻臉。”
老板一講到趙誌剛臉色就沒有多少表情。
“警察同誌,趙誌剛是不是被仇家殺死的?他這個暴脾氣,肯定在外邊得罪過不少人。”
不管怎麼說,死者為大,不管他生前犯過什麼罪孽,也已經用生命來償還,這就夠了。
從菜館裏出來,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潮,我有些感慨。
這趙誌剛到底孤僻到什麼程度,才如此受人喜愛。
他無父無母,無妻無兒,更沒有兄弟姐妹,這要從哪裏查起啊!
“張隊,你覺得從剛剛的專訪裏,咱們有沒有得到足夠多的線索。”於洋見我又開始沉默,連忙扯了一個話題。
“這還遠遠不夠,這次的案件非常複雜,不是這點兒線索就能破解的。”
於洋聽了臉上帶著一絲擔憂,“那你覺得凶手還會再次作案嗎?”
聽到於洋這麼問,我直起了眼睛。
這也是我在擔心的問題,如果凶手又再一次作案,那……
這是一個不妙的勢頭,我得盡快找出更多的線索。
“於記者,我要去一趟火車站,你跟嗎?”
“當然!”此時的於洋已經成了一顆黏人的麥芽糖。
看來以後當然日子裏,除了上廁所睡覺,身邊都要跟著這位大美女記者。
我忽和於洋來到了火車站廣場上,看著眼前人來人往,我心裏不由得歎息,這裏死過人不過是上午的事,現在竟然已經被公眾全數拋到了腦後。
我有些傷感,果然人生一世間,若風吹塵啊。
我重重歎息了一聲。
“張隊,你怎麼老是唉聲歎氣呀?剛剛你不是還挺好的嗎。”
“沒什麼,一時傷懷,一時傷懷。”
“張隊,我發現你跟其他警察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於洋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我呢。
“我拉低了整個隊的顏值,哈哈……”我自嘲一笑。
被案子折磨得快瘋了,總得找點樂趣吧。
“張隊,你似乎很有人文情懷。”
於洋仿佛會洞悉人心一般,我的心不由得撲通了一下。
“怎麼你大學學的心理學嗎?”我半開玩笑得問。
於洋笑了笑,“做我們記者這一行,最大的技能就是察言觀色,我是通過觀察你得出的。”
“好吧,你很厲害,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真的是非常不好,我還沒有查到強有力的證據,而且凶手極有可能再次犯罪。
一個解不開的謎,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我無法做到作為警察的厚度。
“再難解的謎語,總會有答案。”這是我所興奮的一點,可以盡情的嗨唱嗨跳。
“火車站人口密集,他怎麼可能在這麼多人麵前殺人呢!”
“會不會是趙誌剛來火車站之前就已經死了?屍體是凶手慢慢運過來的,偽裝成看窗戶,然後慢慢得把屍體往窗台上挪動。”
如果是第二種,就太過大費周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