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方冷聽到我們說這些話,點點頭:“張隊長,你的這個小兵的眼光很好,這半截手指頭就是在上次你們發現的那個拖拉機車輪印附近發現的。”
梁仲春聽到方冷這樣稱呼他,覺得很是委屈,對方冷發牢騷道:“怎麼說的話呢?”
可是方冷隻是看看梁仲春:“難道你是師傅?”
我揮揮手,阻止了梁仲春接下來的話,很是奇怪的說道:“慢著,方冷,你的意思是說在那附近發現的手指頭?但是我記得當時我們已經找遍了附近,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事物。”
方冷說道:“看來你是忘記了,當時你讓我們找的那攤血跡下麵就隱藏著手指,隻不過當時手指和一堆塑料袋綁在一起,我也是在重新清理現場的時候才發現的。”
方冷不說,我就差點忘記這件事情了,但是我看著這根手指,上麵的腐爛的骨頭似乎透過證物袋散發著陣陣惡臭。
方冷接著說道:“張隊長,我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在那個地方那個,發生了第一次毆打事件,結果就是這個捷達男子被砍傷了半截手指。”
說著,方冷將手指的斷截麵翻轉過來:“就是這裏,我覺得當時一定是凶手使用刀具之類的東西割開的手指,而且,看樣子,不僅僅是隔了一次,你看這裏。”
我仔細的看著方冷手中的手指,就像是她說的那樣,手指斷麵的肌肉此時幾乎完全腐爛,漏出了下麵的白骨,骨頭上赫然出現了兩次比較深刻的劃痕。
我突然間發現了骨頭上的劃痕是帶有鋸齒狀的,於是就問道:“方冷,這些劃痕看起來有鋸齒,會不會是凶手使用鈍器鋸開的?”
方冷仔細的觀察過後,堅定的說道:“張隊長,不可能會是鈍器,指頭上的肌肉組織並沒有發現粗糙的鋸齒狀痕跡,而且,如果是鈍器傷害的話,最起碼會在骨頭上造成一定的碾碎性裂痕,但是你看這上麵,不存在這些痕跡的。”
梁仲春此時也注意到了這些細節,對我說道:“師傅,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捷達男會不會是被一個小孩子或者說是一個女性殺害的?”
方冷點點頭:“小梁說的是有道理,但是我現在基本上可以排除是小孩子的可能性,首先,一個小孩子不可能會使用這些極端的方法將一個大人弄死的,再說了,關於那些迷藥的事情,也不會是一個小孩子可以接觸得到的東西,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個凶手是一個女性。”
我心裏默默地在思考著這些看起來很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果是一個女性的話,使用這種鈍具殺人的物品名字必須要查明,另外,這個女性是如何接近死者,並且對死者下手的事情也要查明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個死者的身份到底會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海炳耀在一邊猛地咳嗽起來,之後就是一陣難受,掙紮著要站起來:“警察同誌,你們快點離開吧,這些是不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