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健拍拍我的肩膀:“你去吧,這種事情方冷需要有一個人在身邊的。”
其實我的內心也是很介意的,畢竟這件案子的受害人是我的老師,我此時的心情很難受,我承認,我的心裏承受能力在這個時候居然不如方冷。
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自己麵對的,那就不能再推脫給別人。
當梁仲春問我是不是需要他代勞的時候,我擺擺手:“算了,還是我親自過去吧。”
有些事情我還想著當麵問一下方冷的,關於我剛剛沒有說出來的話,方冷明顯已經了解我的意思了,但是她擔心這些話穿出去,所以就故意將話題引開了。
我剛剛想說的是,這個凶手是和方冷一樣有著拿解剖刀的習慣的。這個人的手段可能並不在我們所認識的人之下,可是究竟會是誰?
方冷看到我的到來,急忙說道:“快點,我們趁著遺體沒有經過長時間的放置,趕緊動手吧。”
緊接著,方冷告訴我將方老的衣服解開,露出身上的傷口來。
我看到方老的身上居然被刺中了有二十八刀,這樣的數字一開始我並沒有確定,直到方冷也宣布的時候,我才驚醒:難道這就是凶手想要發泄的暗號嗎?
二十八!二十八!這個數字究竟是什麼用意?
方冷看著我:“有些事情我們現在先不要理會了,幫我遞一把手術刀。”
緊接著,方冷用一把手術刀輕輕的放置在方老的胸口之上,稍微停頓一下,我以為這個方冷此時真的是下不了手了,就急忙說道:“方冷,要不?”
方冷看我一眼:“張隊長,我判斷死者的眼睛基本上已經瞳孔擴散,而且布滿血絲,再加上表情的堅定和憤怒,但是卻沒有恐懼,所以覺得凶手一定是死者熟悉的人。”
我接口道:“那你打算從哪個步驟開始走起?”
方冷說道:“既然是胸口的血跡最多,而且還是致命傷,我們就從心髒部位開始吧。麻煩記一下,刀傷為尖銳的圓頭傷痕,寬度在三厘米到三點五厘米之間,屬於一刀致命類型的。”
我點點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方冷的手術刀已經在心髒部位刺入,接著就是一陣聽起來耳朵難受的皮肉劃開的聲音,說不上很尖銳,開始卻讓人聽起來很痛苦。
我知道眼前的這個死者是我的老師,真真正正的傳道受業的老師,此時就是他的女兒和自己的學生在這裏親自動手解剖。我真的很難說出來自己的感受,隻是希望這一刻快點結束。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方冷已經將心髒外麵的那層皮肉全部翻開,我的眼睛裏麵滿是方老的心髒,上麵赫然有一道很是尖細的孔洞。
方冷緊接著就對我報告:“記錄,死者的心髒上麵的孔洞是經過兩次傷害造成的細小的十字孔洞。”
我瞪大了眼睛:“什麼?外麵看起來真是一次傷害啊!凶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