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你靠張書寧那小子太近了。”李顯思一出現在畫麵中的第一句便是這個。
然而……
我的額頭不禁冒著黑線,我和方冷的距離可以說是在房間的兩角,這都算近的話,那恐怕隻能一個人留在房間裏了。
這個小子,在說出的這一刻根本就是下意識的,完全沒有用眼睛去看!
那一刻,空氣中仿佛死一般地沉寂。
然後,不知過了多久。王天豐有點傻楞楞地問道,“剛才,你是在說冷笑話麼?”
……
哈哈哈!
李顯思大笑著點頭道,“沒錯,就是冷笑話。這都被你發現了,你果然是個人才。張書寧,你這次找來幫忙的小子不錯,有眼光。”
梁仲春冷不丁地說了句,“他是證人……”
輕飄飄地一句,卻仿佛有著千鈞之力。似乎難以聊下去了。
我白了梁仲春一眼,“證人難道不是幫忙的麼?”
然後,我對李顯思說道,“別在那胡說八道了。幹正事了。”
在我將喬佳雨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顯思之後,屏幕裏的這個家夥難得地沉默著。
他緩緩說道,“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我這裏有個消息,或許您聽了會更勁爆。”
“喬老爺子和彭老爺子已經退居二線了。”
退居二線?
手握重權的兩位老人,掌控著D市這座城市一半命運的兩個人,竟然一齊退居二線了!
如果是之前或者之後,我們都不會太過驚訝。
可偏偏是現在!
在這個節骨眼上,容不得我不多想。
然而,李顯思說道,“張書寧,有些時候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過複雜。我說過,這兩位老人在為官上幾乎沒有任何授人以柄的事情。”
緊接著,李顯思說道,“既然可以肯定的下一位受害人,就是喬佳雨的父親,那麼或許一切就簡單多了。”
喬佳雨的父親——喬哲行。
D大教授,自從發妻死後,生活便愈發規律。
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到D大報道,然後晚上9點離校。一天幾乎所有時間都在學校裏,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活動。
李顯思說道,“保護他是無需說明,可關鍵是喬佳雨和潛在受害人的關係太過親密。尤其是經曆過那件事,喬教授對自己的女兒抱有的愧疚之情恐怕會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李顯思說道,“我們必須有個人能夠在最快的時間裏得到喬教授信任的人去接近他。隻有這樣才能最大化保護他。”
而能擔任這個任務的,我環顧四周,隻有方冷。
第一,方冷和喬佳雨是多年好友,是最了解她的人,這一點上,她和喬教授可以在最快時間內達成共識。
第二,方冷是女人!女人,總是比男人更容易讓人相信。女人,天生就是弱者,無論她如何優秀,在男人眼裏,還是弱者。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方冷這一刻是最能理解喬教授心理的人!
隻有感同身受,人與人之間的隔閡才會消散。
而這一點,我們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