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不由苦笑,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年輕。
陳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輕人不要這麼容易氣餒。”
陳警官隨意拉來了一張凳子坐在我的麵前,“我和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跟著我的師傅後麵。而且,我不是警校畢業的,所以,當時可真是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啊。”
這種自謙的話,當事人說得輕巧,可聽眾若真的就此認為時間的力量造就了現在的他。
我不以為意,年少輕狂那是別人,我沒有資格。
我輸不起。
陳警官看著我的模樣知道我並沒有當回事,便直截了當地說道,“這一次的三天,其實並不是我要求的。而是局長給我任務時,最多隻能三天。”
我沒有說話,三天的時間,的的確確太短了。
尤其是,這件案子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而最糟糕的是,這件案情的第一手資料可能都是錯的!
我說道,“所以,你想找我合作?”
陳警官點頭,“沒錯,雖然這件案子的材料我已經拿到了。但還是沒有發現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就是真正的問題。
我說道,“凶手的話,不能擅自做出結論。但是,梁仲春,也就是負責平安區的警察,他昨天找到了一個重要證人。你可以去問一問他。”
陳警官沉吟了片刻,“梁仲春麼?我聽說過。但僅僅隻是一個證人並不能說明什麼,除非他親眼看到凶手。”
我說道,“方冷,是這件案子的法醫。她所寫得報告詳細,同時還有許多隻有她才了解的細節,如果你還有疑問可以去問一問她。”
陳警官仿佛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這麼配合。畢竟,一個刑警將案子移交到別人手上,就和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一樣難堪。
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將這件案子交給你,我肯定心裏也不舒服。但最重要的還是將凶手抓獲。這一點,我分得清。”
“是麼?”陳警官這樣意味難明地說了一聲。
看向我的眼神裏,是一個詭異的笑意。
我眯著眼睛,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想著什麼。雖然破案是如今的首要任務,但也正如眼前男人所想的那樣,我並沒有將一切告訴他。
當然這並不是我小肚雞腸,故意給眼前的這個小子使絆子。而是因為,每位刑警都有自己的斷案習慣。如果我將我都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也許他反而會因次產生其他錯覺和猜測。
不過,我也有我的私心。
想贏下這場遊戲。我做不到喬佳雨那樣設計一個天大的騙局,便隻能依靠團隊。
但是,這個團隊必須是以我為中心!
我可以幫忙,但隻能點到為止!合作也是需要實力的,現在的我在他們眼裏是個失敗者。
那麼,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他們也是失敗者。
他們一定會失敗。那些所有資料,即便眼前的這個男人再如何優秀。
這樣一個完美騙局,如果接觸不到真實的內心世界,那麼所推斷的一切最後都會被推翻。
真凶,也許出乎意料,也許就在我們身邊。
因為,沒有人見到凶手的模樣。也沒有人見過喬佳雨殺人!
然而,我們在推理時卻會習慣性地代入凶手!這就是破綻所在,那份資料便是騙局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