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確想得滴水不漏。
憑我的力量是不可能打開這個櫃子的。而同樣的,方冷也做不到。
方冷的確比我強,但那隻是格鬥技巧。身為女性,她的力量實際上是不可能超過我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凶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現在這個社會,高跟鞋成了女性的常備鞋。
無論是工作還是休息,女人可能都在穿著高跟鞋。
而方冷是女人!
如果說今晚我一個人來到這裏,或許真的就成了一具焦炭。但我偏偏需要方冷的幫忙。
呼……我的心裏這一刻有些感歎。
世事果然無法預料。
一直以來都孤身奮戰,今天晚上突然之間也許是心血來潮地想和方冷一起來這裏。
而這個心血來潮,偏偏成了現在生還的最大希望。
隻是,想到這裏的我,心裏也不由一陣愧疚。
如果不是我,或許方冷不會遇到這種情況。
我看了看方冷的背影,瘦削的她穿著單薄的衣服,看上去清冷而孤單。
真希望,有個人可以好好對她。
我咬著牙,將眼睛放在眼前的玻璃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高跟鞋跟對著玻璃,狠狠地捶了上去。
方冷的這雙高跟鞋是細跟的。
在我的全力一擊下,玻璃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這裂痕細微,但總算給了我一絲希望。
而同時這個時候我也明白了,這個玻璃絕對是後麵重新裝上去的。
消防玻璃就算堅固,可並沒有這樣的黏著性。
一旦即將碎裂可不會出現這樣的裂痕。
凶手的確小心,她並不能確定之前的玻璃憑我的力量能否打碎,最好的辦法就是換一麵玻璃。
隻是,這棟酒店歸屬於誰?誰還有這個權利在這個時候能夠換下玻璃?誰還有權利在封閉的情況下搬空整個樓層?
答案幾乎呼之欲出了。
喬佳雨!
沒錯,也隻能是她。
我的直覺並沒有錯。僅僅隻是幾天的談話,盡管她的回答滴水不漏,可從她突然對方冷的關心我就懷疑她的思想。
一個剛剛失去摯愛之人,竟然還能關心別人?
我做不到,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做不到。一個情緒控製得再完美的人,在這種時候唯一做得最好的,或許就是讓自己不要打擾到別人。
喬佳雨顯然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我和她並不熟悉,可之前的那段時間卻偏偏每天都仿佛簽到一樣地來到她的病房。
同時,S市平安區的那些小子,幾乎被我下了死命令時時刻刻盯著那所醫院。
這樣的舉動已經充分地說明了一點,可以說相當明確地告訴了喬佳雨,我懷疑你。
於是,她的情緒開始變化。於是,王守旭開始行動。
我去呂純的單身公寓,喬佳雨襲擊了我。
為了混淆我的視線,王守旭第二天立刻離開了S市。而且,製造了疲勞駕駛的假象。
為了這個陷阱,他們可真能設計。
王守旭是真真正正的幾個晚上不眠不休!
而後,當王守旭被我請進去喝茶談心時,喬佳雨又情緒失控,準備跳樓。
怎麼說呢,一個如果的的確確想要去死的人,她不可能做出那麼大的動靜。
想跳樓的人,一般在站在樓頂的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然後,如果沒有人剛好及時地發現,或許她已經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