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旭笑了笑,“就算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麼辦?”
當一個人作案的成本太低之後,他就會肆無忌憚地開始破壞。然而,如果罰太重,又會導致怨聲載道。
度需要人為的衡量,然而,王守旭明顯是按照最輕來判斷。
我調出了監控錄像,在昨天將近傍晚的時候,王守旭鬼鬼祟祟地走在呂純單身公寓附近的街道上。
如果不是那個時候太過心急打草驚蛇,讓這家夥溜了,恐怕就不會拖到現在了。
王守旭看著畫麵裏的自己,他聳了聳肩,說道,“那裏是我在S市的住處,我這幾天實在是太困了,所以,我想回去休息一會兒。”
我皺著眉,“那你為什麼看著我就跑?”
王守旭愣了,“我沒有看到你啊,張警官。”
我冷笑著,“我昨天的那個時候,可是喊了你一聲。”
然而,王守旭依然否定著。
我眯著眼睛,昨天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喬佳雨和王守旭的一致說法是,王守旭從來沒有離開。
而今天,當我調出了街道的攝像記錄時,無法辯駁的王守旭,竟然來了一個死不認賬。
他承認那是他自己,可是,他的借口是想回去休息。
為此,我隻能將他的地址先記下。
這個時候,我雖然已經判斷王守旭不是凶手,但他的一係列舉動實在可疑。
如果不能將這些可疑全部去掉,恐怕凶手到時候還會利用他來給我布置迷魂陣。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課堂上的一個模擬案。
一個隻有一個女兒的老太太,在感恩節當晚被殺害了。老太太和女人之間常常吵架,女兒也不回來看她。
鄰居發現時老太太時,她已經死了。
從現場看到:老太太身中二十七刀。
假如是在室內被殺,一定有大量血跡,室內血跡很少。
室內血跡很少,這說明什麼問題?室內是朝裏經過清掃,犯罪人與老太太熟悉。
這個時候,嫌疑人極有可能是老太太的女兒!
然而,我忽略了一件事。
凶手也許的的確確和老太太熟悉,但是,熟悉老太太的並不一定就親密關係之人。
然後,當老師說,如果經過化學處理之後,找到了一個鞋印,我們應該如何決定刑偵方向時,我至今還記得當時的完美方案。
身中二十七刀的老太太,大量鮮血流出,凶手的鞋上一定會留有血跡,但罪犯有可能把鞋子拋掉!
扔掉的話,會扔在哪兒?
垃圾場!
而且是自己一個人去垃圾場將鞋子扔掉,不是隨意地扔進垃圾桶。
找到了鞋子,通過鞋子上DNA的鑒定再通過鞋子上可能殘留的凶手痕跡味道,利用警犬也許可以找到凶手。
可萬一凶手足夠冷靜?他沒有將鞋子扔掉,而是自己進行處理呢?
一個凶手如果能做到如此冷靜的處理手段,那麼,他極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這個時候,就需要將之前所有沒有定案的案子拿出來,翻閱找出相似的案件,最後,很有可能會發現一個冷酷的連環殺手。
我想起了當時課堂的這個模擬案例。
我好像把凶手的範圍定義得太小了,那天宴會,好像所有人都有著嫌疑。
然而,就算時間充足,一個一個地去查問當天晚上的情形,也是相當拙劣的方法。
最主要的是,現在的我,除了這個根據地還像樣之外,恐怕其他的都是最簡陋的設備。
局裏的這群小子,至少還是擅長抓人的,我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畢竟,我就是被他們抓進來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