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需要什麼樣的陷阱,才能將凶手引出來?
然而,最讓人頭疼的是。根據死者,我無法判斷是否是狂歡型連環殺手,或者是憤怒報複型殺手!
但從心裏,我否定狂歡型,可是如果憤怒報複,那麼爆發點又是什麼?
所謂的狂歡型,是凶手的精神完全處於一個瘋狂狀態,以殺人為樂,作案毫無規律,隻要心中產生了殺人的欲望,便會毫不猶豫的作案。
而憤怒報複型,則有跡可循。出於心底的憎恨怨憤,凶手會將自己一直以來壓抑的痛苦全部釋放,會將傷害過自己的人全部殺掉,甚至於會出現趕盡殺絕的情況,就連受害人的親屬都無法避免受到傷害。
如果凶手就是宴會中人,那麼為了隱藏自己的蹤跡,他說的要麼比別人少,要麼比別人多。
但正如傑西所說,我已經猜到了凶手是誰。但我沒有以往那般自信從容了。
歸根究底,是我的身份變了。
在美國,我可以大膽毫無包袱地進行猜測假設,那是因為我不過隻是傑西身邊的一個小跟班,就算優秀到足以獨當一麵時,我的身份也隻不過是顧問。
沒錯,我僅僅隻是一個顧問,不需要做那麼多的事情。
我的懷疑對象,需要的是那些刑警進行篩選,審問,查訪。也就是說,最後的決定權不在我的身上。
可是現在,陳鬆的案子讓我明白了自己的不足。
正因為知道了自己的不完美,我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自信。我要負責!
在D市,鍾建受傷住院,沒有人能幫我。
而在S市,就連方冷都已經離開。
她所給我的鑒定結果,隻是目前的兩個死者,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一旦出現了新的死者,這件案子將再也壓不住,到時候我這個臨時請來的幫手,因為不合規矩,梁仲春會倒黴。而他後麵的梁副局長,也要倒大黴!
有壓力才會有動力,這句話的確沒錯。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梁仲春這小子才終於有點正形。我伸了伸腰,這個時候,我隻需要靜候佳音便已足夠。
手機突然想了起來。
是鍾建!
“喂,不是說了,不是必要不要聯係太頻繁麼?”我皺了皺眉,我和他現在都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局麵。
我是刑警大隊的棄子,他是不上也不下的刑警副隊。
我直接被拋棄,而他則是這麼多年的打拚終於換得了一絲絲的認同。
鍾建說道,“你小心一點,上麵好像知道了你的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去你那裏。”
我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鍾建語氣有些急促,“他們不希望你再接觸任何的案件,最好從此以後完完全全離開警隊,離開這個圈子。所以……”
鍾建還沒有說完,就匆匆掛掉了電話。
而我從那些急促的語句裏,發現了一絲絲不妥。
我的存在,難道已經有這麼大的威脅麼?
以至於,上麵的那群人,為了不讓我繼續查下去,甚至不希望我繼續呆在警隊裏!
不,不是我的存在,我還遠沒有這麼強大的能量。
他們真正害怕的是方探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