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陳鬆和金恒,無論我們躲得再隱秘,他們都能發現我們。
現場勘查,是要查找有關嫌犯身份的證據,就算是蒼蠅、蛆都要重視。
要知道有時從蛆體內還可以發現人類的DNA,現場的任何一點細節,都可能是凶手致命的破綻!
然而這些東西,真的是能教會的?
就連鍾建和他老爸兩個人都沒能讓這個小子學會一點,我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更何況梁仲春,打心眼裏他瞧不起警察這個職業!
即便他不說,我也能感到他對自己工作的不滿。
年輕人總是好高騖遠著,喜歡高高在上的生活,而區區片警,一個月的工資就那幾千怎麼可能揚眉吐氣?
然而,我真正不喜歡梁仲春的原因是,他對刑警這個職業都沒有敬畏感。
這樣的公子哥,我教不來,也不想教。
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已經出現了兩名死者,而最讓我不解的是,這個案子雖然不算大,但既然鬧出了人命,為什麼還沒有刑警來接手?
車停之後,我看著眼前的這棟單身公寓,眯著眼睛觀察著四周。
死者是女性。
我眯著眼睛,浴室的浴缸裏,一個漂亮的女人靜靜地躺在浴缸裏,她的手腕被割開了一道口子。
這個模樣,倒是像極了為情所傷的女人自盡的模樣。
我的視線開始轉移,我巡視著整間公寓,這是一間單人公寓。房間幹淨整潔,可以知道這個女人是個非常得體的女人。
隻是,太過幹淨了。
我問了問,“這裏一直就是這麼幹淨的麼?”
我是真怕這些愣頭青,進來之後替這個女人打掃了房間。
方冷聽到了我的聲音,白了一眼,“我有那麼蠢?”
我摸了摸鼻子,不敢反駁方冷的話。
世事真是奇妙,昨天我還在苦惱應該怎麼插手這個案件,今天我就成了一尊菩薩一樣地,被這群小子供著給捧了過來。
方冷一向細心,既然她說話了,就證明這間屋子原本就是這樣的。
我問道,“能夠估摸出死亡時間麼?”
方冷說道,“應該在十二小時左右。”
十二小時,那麼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看著桌上的蠟燭,有些疑惑,“這裏為什麼會有蠟燭?”
梁仲春為了彌補之前的過錯,立馬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說道,“這個我知道,師傅,昨天晚上S市停電了,想來這根蠟燭是為了照明的。”
停電了?
可真是個完美的作案時機,我心裏冷笑一聲。
我問道,“昨晚什麼時候停電的?”
梁仲春說道,“大概是9點半開始的。”
我眯著眼睛,“供電所事先是否發出過通知?”
如果沒有,就證明隻是巧合。
如何有,就證明凶手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就已經策劃好了這一個命案。
方冷看著我,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我搖了搖頭,沒有多說,隻是看著桌子上這根沒有燃盡的蠟燭,還有浴缸裏死去的女人,我歎了口氣。
真希望你是自殺。
隻可惜,你不是。
再次多了一名死者?凶手究竟是誰?短短四天,就出現了第二名受害人。
那麼,凶手是否已經冷靜,還是說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