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是應該讓方冷注意一下?
正這樣想著的我,看到方冷的房間再次打開,我連忙端正了姿態,生怕被發現一點破綻。
我用報紙遮住頭,悄悄觀察著方冷的神情。
方冷戴上圍裙,從冰箱裏拿出青菜慢慢地切著。
“鍾建的抓捕好像不太順利,你明天回局裏的時候,去找一下他吧。”方冷突然說道。
我撇撇嘴,轉移話題,做賊心虛,鍾建要是不順利不會和我說?但是不能不給人台階下,於是我點點頭,說了聲好。
方冷轉過頭,眼神有些疑惑,“你怎麼了?生病了,還是發燒了?怎麼說話聲音這麼小了。”
我聲音一直都這樣,是因為有了比較,才覺得我聲音小了吧。
這個時候的我,的確幼稚得可笑,氣勢洶洶地要去局裏找麻煩,聽到了一堆閑言碎語。竟然還錄了音,這在之前,我是萬萬不可能做出來的。
而且這個時候的我,聲音的確小,原本趕去支隊的時候就已經餓得受不了,然後回來又研究了幾個小時的檔案。
現在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9點多了!
D市的確是不夜城,可9點之後的D市,卻也迅速地寒冷下來。
我之所以聲音小,完全是因為我已經有氣無力了,完完全全就是靠著一股氣在死撐著。
“我見到我爸了。”方冷突然說了句。
方冷的爸爸?方老師!
我將報紙猛地拍了下去,“方老師在哪?”
方冷將炒好的麵端到我麵前,“他交給我一封信。”
我吃了一口,嫌棄地說了聲,“真難吃。”
方冷仿佛早已經習慣我的挑剔,隻是拿出一封信,放到我的麵前,“這是給你的,這家夥寧願給你寫信,都不願意給我寫。”
我看著方冷,把心默默接了過去。方老師消失的這幾天,因為案子的原因,方冷一直沒有去找。
即便方老師再厲害,現在也終究坐在輪椅上,更何況,他一直有傷病。方冷屬於那種刀子嘴豆腐心,她可以不說,但不代表不想。
我默默地吃著東西,“你今天和李局的兒子去見麵了?”
方冷點了點頭,“李局介紹了一下,實在推不過就隻好答應了。”
我咬著蘿卜,“他怎麼樣?”
方冷努力回憶著,後來我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形容,“比你高點,比你白點,然後話比你多點。”
我矮嗎?好歹也有180!黑有問題麼?我是刑警,要那麼白去給別人當小白臉?話多?言多必失,你見過哪個話多的刑警是會破案的!
這個麵真難吃!我把筷子放下,扔下一句“我吃飽了”就匆匆離桌。
李局的兒子看來也不怎麼樣麼,除了比我高點,比我幽默一點之外,恐怕其他的和我一比差得遠了。
這樣想著,我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點,看著方老師的信,我慢慢拆開。
消失這麼多天的方老師,這一次會給我什麼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