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新的線索(1 / 2)

是我殺的!

這是怎樣的猖狂!

陳鬆的眼睛裏滿是嘲弄,仿佛認定了我找不到證據一般,他坐在房間裏,對著攝像頭的臉終於揭開了自己真正的麵目!

可那又如何?

我欺負他不懂法律,沒有按照程序就強行將他帶了回來,他自然也可以利用法律的公正來信口雌黃!

他現在露出了真麵目又如何?

還記得美國的十二宮殺手,即便作惡多端,就在警察都認為抓到罪犯時,結果人家依然安然無恙地走了出去。

現在的法律,一旦觸及刑法講究的是鐵證如山。當然,身為一個刑警,我必須也認定鐵證如山,這是我職業操守,更是我的原則和自尊。

也許在他看來,隻要我沒有找到證據,我最後隻能無可奈何地把他放出去。可他不會知道,如果真到了逼不得已的那一刻,無論後果是什麼,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重新帶回來!

方冷看著突然陰森可怕的陳鬆,而聽到了那混賬的話,更是氣得直咬牙,“這個混蛋。”

我對著傳呼機說道,“把陳鬆帶進去吧。”

小劉有些吃驚,“組長,不審他麼?”

我笑了一聲,給他吃了口顆定心丸,“這個家夥太過狡猾,我們玩得那些把戲他再已經看透了。所以,隻能從另一個人那裏找出突破口了。”

陳鬆之所以可怕,不是在於他的反人格爆發得恐怖,也不是他那些反偵查手段來得高明。

而是因為這家夥完全是處於一種自暴自棄地狀態,那種漠視生命的態度,不僅僅是別人的,還包括自己的。

一個人連死亡都不再畏懼,你再多的花樣,他也不會多看兩眼。

我主修的是心理學,自然知道這一類人的危險性究竟是有多恐怖。

他們做事從不計較後果,對他們而言人生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毫無區別。言之,這是亡命之徒。

隻是,我還在疑惑一件事,陳鬆為什麼會這麼瘋狂的報複。除非是潛藏在人類基因中暴力因子被喚醒,是不可能做到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程度的。

要知道,任何一個人在最開始遇見死亡事件時,都不可能做到冷靜。這就像我即便身為刑警,即便已經和屍體打過無數交道,但對這種解剖的事情,我依然敬而遠之。

解剖動物和解剖屍體,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當麵對一具屍體,身為一個新手,沒有習慣的話,無論怎麼總會不自覺地代入自己。

就是這種代入感,會讓你感覺感覺到一絲恐懼,在你解剖他的時候,其實在另一方麵也在解剖自己。

即便是身為刑警,都不能做到麵不改色。而陳鬆,卻能一次又一次冷靜從容有計劃地殺人!

並且,直到現在,我們依然沒能找出關鍵的破綻。

方冷說道,“這個家夥是在享受這種樂趣麼。”

絕對的的挑釁,對法律的不屑,對公安的瞧不起,對一切執法之人的鄙夷。

他是一個經由厄難,由人生的絕望再到對社會的失望,衍生出瘋狂報複的惡魔。

即便是方冷這個時候也看出了陳鬆的不正常,更何況我?

隻是,上一次見麵時,陳鬆顯然還很樂意偽裝成人畜無害的模樣,而今天為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