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死因,銳器刺入心髒,死前有過姓行為,無反抗現象。
死亡現場,常藤街。
在報告的第一個死者,我就打住了。我神情嚴肅,“蘇雅死亡的第一現場確定了麼?”
所有人都搖頭,當時案件發生之後,實在有太多的受害者,忙瘋了的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隻能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一切找到的線索。
我說道,“在發現死者蘇雅時,是淩晨四點半。而死亡時間是一點到三點!也就是數,這個死亡時間與我們發現時間相差了最少一個小時。而這一個小時凶手將死者用娃娃包裹住,然後再利用天氣因素,人為地製造起恐怖事件。”
這些事情看上去似乎的的確確很多,可是,如果計劃周全呢?
因為蘇雅並不是最先死的。
我說道,“根據屍檢報告,這些死者中,最先死亡的是程萌。最初判定為自殺,而現在,可以判定為他殺!原因,便是死者省生前所住的房間已經被搬空,不僅如此就連窗戶都被拆卸。這證明凶手相當害怕我們會回到那裏重新取證。”
“其次,是彭強。彭強被發現時,已經死去了一個多星期。也就是說,他才是第二個死者。而根據他的第一現場,那個狹小的廁所裏,我們看到了濺射出來的血跡。”
“隻有這兩個死者我們是知道第一現場,其他的死者我們所發現的全都是關聯現場。另外,死者的遺物,我們似乎沒有過多的調查,這一塊需要進一步的詳細資料。”
我翻著這厚厚地一疊,正要說話的時候,鍾建開口了,“D市各個城區位置不同,也導致了一些地方的裝修環境甚至土壤環境都是不同的。方醫師已經采集了死者身上的土壤樣本,是沙質土。”
“沙質土,就算是全國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普遍存在的一種土啊。”
一個相當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正要開口好好教訓這個家夥,就聽鍾建解釋到,“D市城區車輛擁擠,設施齊全,一般而言行道樹和觀賞樹可不會用沙質土做土壤。其次,沙質土雖然隨處可見,但是無論是城區還是城外,沙質土的功能有限便限製了他地點。死者指甲中都能藏匿的一絲沙質土足以證明死者死前去的地方有很多沙質土。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死者的指甲中都有沙質土,這就不得不值得注意了。”
“另外,方醫師做完的堅定報告已經出來了。確定了絨毛與娃娃上的絨毛一致,而頭發則是程萌的!”
聽到這個報告的時候,我的心不由得又是猛地下沉。如果是程萌的頭發,那裏終究是她的房間,根本不能說明什麼。
不過幸好,絨毛和娃娃是一致的。這至少證明了一件事,凶手的的確確有可能就是陳鬆。
想到這裏,我和鍾建對視了一眼,“可以準備傳喚了。”
如果說,之前的鍾建是出於對我的尊重才選擇暫時懷疑陳鬆。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完全全懷疑著陳鬆。
為什麼在那麼隱秘的地方能找到這麼重要的東西?其結果不言而喻。隻是可惜,我們並不能因為這個而宣判他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