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忍不住訊問道,直愣愣的盯著他的眼睛,試圖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他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死死的盯著陳鬆的家門口,語氣淡漠的說道:“如果他回來,麻煩警官通知我可以嗎?”
“為什麼要通知你?”我不禁問道,語氣有些疑問。
照理來說,陳鬆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完全沒有必要和村長報備吧?
“你不會真的認為鬆子現在的狀態可以殺掉那些人吧?”村長將身上的土全都拍掉,仔細的將自己整理好。
他突然變成這幅無所謂的正經樣子,讓我有些意外。
他提到程萌的語氣有些怪怪的,我不禁聯想到,當初問他有關程萌的問題時,他的說法裏也滿滿都是對於程萌的不滿。
因為和他沒有絲毫關係,所以我和鍾建沒有回答他任何問題,直接回到警局。
回到警局時,整個警局氣氛都很凝重。
白城板著臉看著我們,低聲囑咐道:“市長他們要求召開第二次會議,因為始終找不到方老的人,所以大家都在等你。”
老師還是沒找到?
我放下手裏的東西,跟著白城就來到了警局最大的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平時是空置出來存放各種暫時不需要的東西。這種可以容納一百人左右的大會議室平時都是很少投入使用。
推開門時我才發現,大家都十分整齊劃一的坐在橢圓形桌子的周邊,氣氛果然和白城說的一樣凝重。
電子屏幕上是這些案例裏受害者的照片和時間地點,看上去就讓人心裏揪著難受。
回來之前我已經仔細了解過在座的這些人,之前我也是在本市就讀大學,托老師的福,其中有一部分我還算叫得上名字。
白城很快落座在唯一的空位上,發現每個人的麵前都是一份水和一份厚厚的文件。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這一係列案件的檔案。
而通過觀察我也發現,在場的除了一些有官職在身的人,還有就是這幾次都跟著出現在案發現場勘察的同事。
局裏很重視這件事,不單單是局裏,連同市裏甚至於省裏,幾十年間都沒有出現過這樣性質惡劣的案件,大家的壓力都很大。
這個情況白城之前已經透露給我一些,所以本質上來說,我沒有那麼驚訝,隻是也沒有老師那種老骨幹才有的從容不迫。
“你好,張書寧。”坐在最中間位置的市長起身非常禮貌的問候道,表情卻沒有絲毫的鬆懈的樣子:“方教授委派你來作為這個係列案件的負責人對嗎?”
他的語氣有些責備,我知道,遲遲沒有結果,各方的壓力都很大。而在我的帶領下,案件始終沒有絲毫進展,這也是讓我覺得很內疚的部分。
雖然這個的確有難度,可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案件頻發,對我而言實在是一種侮辱。
“那麼,你有什麼調查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