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上床時,她還是第一次嗎?”這是我問出的最後一個問題。
金恒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篤定的搖搖頭:“不是,她不是。”
如果她不是,那這個案子就不能判斷和這個男人沒有關係!
程萌不是第一次,且身帶艾滋病,不能確定是在和金恒發生關係之前還是之後患上的,所以如果說因為發生關係之後發現有病報複,也不是沒有可能。
方冷一直站在外麵聽我訊問,所以臉色也很沉重。
“那個叫韓梅的法醫讓我告訴你,檢查結果出來了。”她將手中的報告仔細翻看之後說道:“DNA出來了,如果你有任何疑惑,可以安排金恒做一次檢查。”
“嗯。”我接過報告,心情有些沉重:“走吧,我們去看看程萌的屍體。”
她的屍體本來一直存放在一家火葬場裏等待拖走,可是程萌的男朋友陳鬆實在無力支付那筆錢,所以一直拖著沒有帶走。
自從判斷了這些案件可能和程萌自殺的事有關係之後,屍體在征得了陳鬆的同意後直接帶回了警局。
因為案件一直沒能告破,所以是由法醫甄明帶著他帶的實習生來一起反複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突破。
雖然一直存放在冰櫃,可是屍體還是因為時間問題產生變化。加上是跳樓身亡,怎麼看都有些慘不忍睹。
“明哥。”因為他的名字讀起來怪怪的,所以同事都叫他明哥。在我出國之前曾經因為老師的關係經常跑警局,所以和這些老人都算熟識。
反而是方冷,雖然作為老師的女兒,但她鮮少出現在警局,大家不認識的是她。
實習生下意識的有些戒備,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誰?局裏新人老人我都打過照麵了,你是老師的朋友?”
實驗室是很重要的地方,特別是這麼重要的案件。所以別說是朋友了,就算是警察能夠隨意進出的也在少數,這至少能證明他工作很嚴謹。
“你好,專案組張書寧。”我直接亮出工作證,態度很端正的答道:“我身後是申請調令從外省調回來的法醫方冷,和我一起負責偵辦這些案件。”
“方冷?方老的女兒?”實習生趕緊讓開,語氣有些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隻是勉強笑了笑,以表自己並沒有生氣,快步走到了冰櫃前麵。
冰櫃是抽拉式的,像一個特大號的抽屜,僅僅是站在前麵就能感覺到一股寒氣。
方冷是帶著工作服來的。因為這樣的工作不能有一絲疏忽,工作服很嚴謹,短發全都藏在帽子裏,以免頭發掉落在屍體上。
我拉開冰櫃,主動將位置讓給她觀察,自己退到一邊。這是她的專業領域,我插不上話,還是保持安靜為上冊。
“張書寧你過來,我有了新的發現,你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