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方冷就演技大爆發,冷笑著看著我:“怎麼,你不是說要離婚嗎?現在慫了?”
我和方冷雖然不是青梅竹馬,可也是讀了高中就認識,到現在也有將近七年,熟悉她的套路。既然她想要試探一下,也未必不會有收獲。
“離就離,財產我一分都不會多分給你。”我拉開一張椅子就坐下,假裝成一副無賴的樣子。
方冷假意掃了一眼牆上的工作人員介紹,坐在了離我隔開兩個椅子的地方,語氣冷淡的對招待員說道:“現在哪些律師有時間處理離婚案件?”
招待員馬上熱情的湊過來,在方冷旁邊介紹道:“因為您沒有預約,選擇可能有限,隻有金律師,林律師和吳律師有時間。”
方冷給了我一個眼色,說道:“那就林律師吧!”
我知道方冷的意思,趕緊出口阻止道:“什麼林律師,該不會是你的相好吧!要那個姓金的。”
律師這一行,個個都是人精,在頭腦方麵恐怕一個個比起我們都不遜色,即便現在亮出警員證,也不見得能夠問出什麼。
倒不如這樣來得更加真實。
見方冷沒有出言拒絕,招待員直接去叫人,我們兩個心照不宣的彼此對視一眼,就別開頭靜靜等待。
我來之前見過金恒的照片,可是他比照片上還要寬出兩倍,是個身高大約在一七四公分左右大腹便便的胖子。
如果說他的照片上看著像三十出頭,那麼現在的形象活脫脫就是一個四十歲的糙漢。
我看著他頭頂所剩不多的頭發,極力忍耐著笑意:“你就是金律師?”
倒是方冷,看起來還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從椅子上起身不屑的瞄了我一眼:“金律師您好,我是方冷,來處理離婚案。”
金恒連忙伸出手來,笑容格外油膩,我看著都覺得厭煩:“離婚案?我最擅長了。”
我連忙起身,想要握住金恒伸過來的手,卻看見方冷將手遞過去,淺淺的握住指尖就迅速收回。
她有輕微潔癖,握手的時候眉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看來我出國的這段時間,她比以前更懂得忍耐了。
金恒的眼神有些貪婪的落在方冷的臉上,我湊過去不準痕跡的將方冷擋在身後,在心底質疑她想法的可行性。
這個人不用試也能看出來有問題吧?可是覬覦這個東西又不犯法,沒有任何的依據。
“有沒有單獨的會客室?你不會準備在這裏幫我們處理吧?”我問道,目光直接對上他的小眼睛,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畢竟離婚案屬於案情私密。”
金恒連連點頭說是,回頭給了招待員一個眼神,就將我們引到一間會客室裏,笑眯眯的落座。
這樣的笑容,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很不對勁。讓我更在意的,是他遞給招待員的眼神,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