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置我於死地(上)(2 / 2)

“老鍾,程萌的關係人裏有沒有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之間,身體強健,二十五歲左右,和她有密切關係的人。”

我突然的詢問讓鍾建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酒瓶仔細回憶了一下才回答:“程萌家裏是農村的,因為蓋房子欠了鄰居和親戚不少錢。這幾年地裏收成不好,父母一下子病倒了,所以她和同村叫陳鬆的男人一起處理打工了。”

青梅竹馬?如果說有這樣的關係在,那想要報仇應該也算得上是理所當然的事才對。可是以鍾建的性子,不可能沒懷疑過這個人。

“那你是為什麼不再懷疑他了呢?”

聽見我的追問,老孫也放下手中的酒杯興致勃勃的加入進來:“你怎麼知道鍾建不再懷疑那個人了呢?”

鍾建的目光帶著讚許和審視,落在我的身上又迅速離開,看不出來是什麼態度,我卻能感覺到他在一步步對我更加認可。

“很簡單,鍾建能夠說出這麼多細節,證明他有確切的調查過這些事情。可是他從來沒有提及到這個人的存在,證明在鍾建心裏他是不具備作案條件的。什麼樣的人不具有作案條件呢?身體或是心裏有嚴重的疾病。”

我的解釋讓老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撞上鍾建的目光時,他才接過話來:“小張說的不錯,我已經調查過程萌的男朋友,而且專門去看過。他進城之後選擇去一個工地扛水泥,工地發生事故,他的腿被砸斷,耽擱治療時間變成了終身殘疾。”

鍾建猛地喝了一口酒:“我已經專門去看過這個人了,工地不給賠償治療費,他們又沒有五險一金,好好的小夥子就這樣殘疾了。”

我知道鍾建為什麼說這個不可能完成這樣的犯罪了。

彭強是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四肢健全且以打架鬥毆為日常生活的人,雖然身患艾滋病,可並不影響任何的身體機能。如果說對手是一個有一條腿不能使用的殘疾人的話,基本沒有什麼可能將針捅進去第二次。

而且最近這幾起案件我們判斷都是同一人所為,基本可以排除這個叫陳鬆的人。

“行了,你們也別急,今晚就在警局旁邊的招待所住一夜吧,對不住了,我們這是小地方。”老孫將剩餘的啤酒一口喝掉,表情前所未有的惆悵:“我馬上就要退休了,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參加破案了,唉,真是棘手啊!”

一頓晚飯吃的不歡而散,三個人都是各懷心事。因為喝了酒,所以都選擇了步行回到警局。

也好,夜深人靜的時候吹吹涼風,也許思維上可以有新的突破也不一定。

F縣並不大,而且相對市裏來說相對貧瘠一些,人均收入並不高,所以街燈昏暗,也沒有市裏四通八達的監控和天眼。

正是這些防守上的漏洞,才導致了現在的一籌莫展吧!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車聲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