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個狂躁的男人(1 / 2)

我和鍾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連忙向男人追問事情的經過。

男人有便秘,經常會半夜起來上廁所,而且持續時間都會很久。他住在頂樓,衛生間的廁所裏有一扇小窗。淩晨他正在廁所裏抽煙時,看見對麵頂樓有奇怪的東西,和玩偶的形狀十分相似,這東西像是自己走過去的,然後一下子跳了下去。

中年男人就住在屍體被發現的那家蛋糕店對麵的那棟樓,那是一棟上世紀建成的老式樓房,一共六層。

我和鍾建一起挨家挨戶的敲門走訪,除了有兩家似乎沒人在家,其它的幾乎都沒有什麼發現。

最後我和鍾建來到了樓頂,樓頂是成片的太陽能水箱,有一些淩亂的腳印,並沒有可以采納的地方,這不禁讓我有些沮喪。

物證勘察看樣子已經十分仔細,報告單我也已經在來的路上看過了,案子的棘手已然超過我的想象。

頭腦中像風暴一樣將這些年裏我看過的所有案例一一回顧,依然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突然,腳邊似乎有什麼異物出現。我趕緊停下動作低頭去看。

是一個煙頭,看起來沒有什麼嚴重的灰塵印記,前段還是白色,證明是最近產生的。而在煙頭的旁邊,有一滴極小的迸濺型血跡。

我示意鍾建,他心領神會的用取證袋裝好煙頭,又開始小心翼翼的采集那一滴血跡樣本,我心裏了然,凶手很有可能真的是從樓頂拋的屍,那麼那一滴血跡應該就是死者留下的,而那個煙頭,則最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走訪暫時沒有再得出新的線索,我和鍾建也就返回了警隊。一路上我一直在思索,得出了一個大概的結論。

常藤街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建築大多是上世紀末留下的,沒有安裝過攝像頭。

而常藤街地形複雜,大街小巷出入口非常多,想要通過監控來尋找犯罪嫌疑人幾乎是不太可能的。而凶手之所以選擇從樓頂拋下屍體,應該就是為了避開目擊者。

但我心裏又有些疑惑,既然凶手心思如此縝密,就不太可能會在樓頂留下那個煙頭,難道那個煙頭的出現隻是個巧合?

我甩了甩腦袋,把這些想法暫時壓下了。現在屍檢報告也沒出來,死者身份也沒有確定,幾乎是完全沒有頭緒,唯一的線索就是常藤街的居民提供的幾句話,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我們自己的猜想而已。

一直到了下午,初步的屍檢報告終於出來了。

死者年齡大概在二十一至二十四歲之間,致命傷在胸口,被銳器直接刺入心髒致死,在死者身上沒有發現明顯的搏鬥痕跡。

而且從死者的瞳孔和肌肉收縮的情況來看,法醫推測死者極有可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凶手一擊致命。

而且死者生前性侵過,但暫時沒有提取到其他人的液體或者毛發,死亡時間在昨天夜裏淩晨一點到三點之間。

而且屍體部分骨骼和身體軟組織都有不同程度的斷裂或者損傷,看上去像是從高處跌落形成的。但可以肯定是死後造成的,也就是說死者遇害後屍體可能被從高處拋落過。

同時我們從樓頂帶回來的血液樣本和煙頭的檢驗報告也出來了,那滴血正是死者的,而煙頭上也提取到了一些唾液,可帶來的可用度不大。D市雖然是繁華的首都,外地流動人口極多,對比出來結果的機會很小。

這些信息倒是和我們已知的線索非常符合,我快速在腦海裏把這些信息都整理了一遍。

而這時候負責去調查死者身份的同事劉軍也回來了,表情有些別扭,說確定死者身份了。

“死者叫蘇雅,四川人,來到D市快一年了。”

劉軍頓了頓:“暫時聯係不到她的親人,據調查她已經有幾年沒和家裏聯係了。我看過派出所的戶籍檔案,家裏人早就搬走了。不過,她的鄰居倒是說,她有三天沒有工作了。”

“鄰居?”鍾建皺了皺眉頭,向劉軍投去詢問的眼神。

劉軍尷尬的笑了笑,說應該也是小姐。包括蘇雅在內,她所租住的那一帶有很多底層小姐,通通聚攏在常藤街一帶招客,價格廉價而且大多數都是年輕化。

她們的招客對象一般也是社會底層的人物——農民工,或者是家境一般又尋求刺激的普通百姓。

這些小姐一般都是在自己租住的屋子裏進行活動,一般不會去客人家裏或者賓館,隻有熟客才能讓她們上門。而這類小姐和那些會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她們的接客範圍更廣,接觸的工種和人物更加複雜。死者蘇雅正是在三天前淩晨離開了住處,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