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說短也短說長也長,具體怎麼辦還是要等到地方再看。
他將那口氣籲出,閉目養神。
由於收了枚價值不菲的戒指,士兵便收起了匕首態度好多了,狂喜地把那戒指摸來摸去,時不時的還哈哈氣。
約摸半小時的功夫,馬車停了下來。
鄭飛被押下車,打量著這座監牢,說是監牢,更像是要塞。
這是座方形建築,五層樓那麼高,由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看起來無比結實,在它的最頂端矗立著一排手持火把的士兵,約有二十個,如同鐵人般巋然不動,莊嚴肅穆。
整座要塞除了大門外沒有其它出口,隻有些小窗戶,比頭還小,為的是提防越獄者。
要塞外圍還有幾個大型瞭望塔,塔上分別有幾名火槍手投矛手,甚至在最大的塔上,竟然還有兩門口徑極大的火炮。
可以這麼說,就算漢斯把聖地亞哥他們都找來,憑著中世紀的火槍也是無法攻克這座要塞的,要是有火炮的話倒是能拚拚,但葡萄牙軍隊怎會允許有人推著炮車招搖過市?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鄭飛想,肩膀被士兵押著,送進了監牢。
在他即將進去時,一直沒說話的德蘭克突然叫道:“等等!”
“怎麼,要放了我?”鄭飛仍有心情調侃,小場麵而已,連海中牢籠都待過,別說這個了。
德蘭克嗤笑一聲,下令道:“把他衣服扒掉搜搜,等會國王要來,別讓這家夥身上藏著兵器。”
國王......鄭飛暗暗一笑,這說不定是個好機會,愚蠢的中世紀軍官,你以為老子殺人需要用兵器麼?
那幾件小珠寶被他藏在了鞋子裏,沒被搜出。
確認他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危險品後,德蘭克站到他麵前,冷笑道:“其實說實話,我挺同情你的,莫名其妙就成了王室的犧牲者。”
“別特麼假惺惺的。”鄭飛最討厭的就是偽君子。
“嗬......”德蘭克摸了摸後腦勺,對周圍看著自己的士兵們聳聳肩,突然猝不及防地一拳擊中鄭飛的腹部,強大的力道讓鄭飛踉蹌了兩步,苦於被押著而還不了手。
鄭飛痛苦地發出一聲悶響,咬著嘴皮深吸一口氣,疼痛緩和了些,抬起頭來注視著德蘭克,不暴怒也不陰狠,隻平淡說道:“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怎麼,你要在上帝那告我的狀?”德蘭克不屑道:“哦不,你見不到上帝,因為你去的是地獄,見的是魔鬼,哈哈!”
鄭飛沒有再多說什麼挑釁的言語,被士兵們押進了監牢,坐在潮濕的枯草上,目視前方。
他桀驁的眼神似乎在說,德蘭克,我記住你了。
夜深了,本該是入睡的時間,但他卻沒聽見有囚犯打呼嚕,因為這個區域是獨立牢房,關的都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牢房之間用粗木樁隔著,他撇過頭,瞧見隔壁牢房裏有個人,坐著靠在牆上思考些什麼。
出於好奇,更出於無聊,他往那邊挪了挪,正要開口時被那人搶了先。